那是一种唐突,冒犯,总之,与往日的绅士风度无关。
他纠正:“其实不太好。”
钟弥不知道该往哪躲,怯生生地应道:“嗯,知道了……”
温徒这才不去看她,头斜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雨越下雨大,打在车窗上噼里啪啦的,路边都是等出租车的路人,还好他主动来送。
对钟弥来说,她最喜欢下雨时的两个场景,其中一个是躲在被窝里的周末早晨。
另一个是回家路上的温暖车厢。
惬意而让人留恋,不舍。
车停下时,钟弥发现自己睡着了,路上没有颠簸,借着点酒劲,她一不留神就打了个盹。
温徒这时睁开了眼睛,目光有些迷茫,也是刚醒。
“温徒,我到家啦,谢谢你送我回来。”
她小心翼翼说。
这时司机撑着伞过来开了门。
钟弥忽然想到了一件比较重要的事:“啊,对了,相机还没还你,就在楼上,我很快就拿下来。”
温徒摇头:“雨下这么大,你就别来回折腾。”
“我没关系,你等我一会儿就好。”
钟弥很随和道。
“不等。”
“……”
这么干脆拒绝,钟弥对他的不配合感到很无奈。
尽管他说过只是借给他,但拍摄早已经结束。
那么贵重的相机拿在手里,多拿一天都觉得不安。
她也是着急,也是喝多了,挠挠头:“那么,上去坐坐吗?”
酒精不能左右人的思绪,却会将一个人的勇气阈值无限放大,做出莫名其妙的事,说出匪夷所思的话。
等温徒真的下车,跟她一起走进小区大门,她再后悔也是多余了。
她不好意思挨着他走,雨点溅在她半边胳膊上,温徒又把伞朝她那边举了举:“你可以靠我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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