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堂姐?谁啊?”
“哎哟你动点脑子好不好,我,”
她伸手戳戳自己,“姜凌波,姓姜,叫凌波,你就没再认识什么跟我名字差不多的?”
周意满很纠结:“不会是姜迎眉吧?”
不是她没想到,只是她见到的姜迎眉,连发梢都打理的一尘不染,从头到脚,妆容衣饰,举手投足,精致的挑不出一丁点儿毛病,而眼前的姜凌波,饼干渣还在嘴角上挂着……实在看不出是一个爷爷生的。
“就是她,”
姜凌波磨着牙,“我跟她八字实在犯冲,你还记得我跟你说幼稚园白雪公主的事吧,就是我被小草害得去当小矮人的那次,最后当上白雪公主的,就是她!”
周意满愁得无语凝噎,苹果吃着都不甜了。
虽然她早就发现,凌波妹子的大脑回路跟一般人不太一样,但没想到不一样的这么……与众不同。
周意满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不过一个白雪公主,究竟哪儿值得她记挂这么多年?
再者,平心而论,要是姜迎眉没有那点对李重年的企图,她其实就是个娇气点儿的有钱小姐,人不坏也真性情。
本来嘛,能称得上白富美的,就是有闹性子耍脾气的资格。
当然,前提是她不惦记李重年,可很明显她惦记的不得了,所以周意满对她绝对是喜欢不起来。
于是,周意满和姜凌波,由于肚子里那点不能为人知的小九九,同仇敌忾起来。
在回去的路上,周意满的脑子转的飞快,一条线若隐若现的晃出来,仿佛只要她拉住就能扯开线头的盒子,可总是差了一点,扰得她心烦气躁,连带车也开得横冲直撞。
她这一撒气,把姜凌波吓得丢了办条命,一直揪着安全带缩成一团,就在她忍不住要尖叫的前几秒,周意满懊恼的嘟囔了两句,三下两下熟练的靠边停下,不情不愿打开车窗。
姜凌波一看,乐了,交警正在外头伸手要驾照呢。
她没心没肺看热闹,却看见周意满悄悄的冲她使眼色,还没出声的动嘴说了点什么。
姜凌波半天弄明白,用“姐们儿你怎么这么不靠谱”
的眼神对周意满进行了指责,然后赶紧给孙嘉树打电话。
孙嘉树为了一个数字正跟李重年争得面红耳赤。
当然,面红的是他,耳赤的还是他,两人不在一个段数,他不吃亏都没天理。
所以姜凌波这个电话不可谓不及时,他才听了两句,脸上的挫败感就没了踪影,接着幸灾乐祸的挑衅李重年:“你女人开车怎么连驾照都不带啊?现在被交警堵路上了。
怎么办?报你的名?”
谁知道李重年笑得比他还高兴:“这点事报我的名,你也不怕吓着人?万一再惊动些不相干的人更麻烦。
你叫她给宋煜打电话,他一听就知道怎么办。”
等孙嘉树按他说的办完,李重年用很诚恳的拍拍她的肩膀:“今天也是我不对。
早知道让她开我的车出去了,随便哪一辆的车牌叫人看见,都没有敢拦的。”
孙嘉树听完,脸都绿了。
默默埋下头,把刚才争执的数字,改成了李重年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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