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壶不开提哪壶!
霍睿言重重“哼”
了一声,以作示警。
宋鸣珂茫然:“啊?二表哥生气了?我昨晚……喝了点酒,见那徐小娘子温顺可人,突发奇想,但没逼你娶她呀!”
“岂敢生陛下的气?”
霍睿言隐忍不发。
“话又说回来,徐小娘子生得秀美,生于书香世家,知书达礼……”
“陛下!”
霍锐承眼看弟弟眸色渐冷,赶紧劝道,“陛下切莫乱点鸳鸯,弟弟心有所属,从小就……”
“哥哥!”
霍睿言快被这两人搞疯了!
若不加以制止,兄长定会搬弄是非,说他从小就喜欢晏晏!
无法想象,宋鸣珂听了这昏言悖语,会作何感想。
而他,该以哪种方式,把自己就地掩埋?
霍锐承从弟弟怒目中感受到了飞刀的凌厉,又不晓得如何安抚,只得找个借口,丢下二人,迅速开溜。
“心有所属?”
宋鸣珂觑向恼羞成怒的二表哥,语气尽是玩味,“看不出来呀!
坦白从宽,不可欺君呀!”
“陛下莫要听我哥胡说八道!
他信口雌黄,拿我寻开心而已。”
霍睿言本不屑人后说闲言,而今情急之下,唯有把亲哥卖了。
宋鸣珂料想他表现出超乎年龄的沉稳,内里不过是个腼腆少年。
瞧他心虚的模样,想必有心仪女子之事,不假。
是谁?为何不能坦诚?改天得试探一番。
为化解不尴不尬的气氛,表兄妹继续分吃糕点。
不多时,殿外细雨初歇,灰云缝隙间漏下几线阳光,大有放晴趋势。
宋鸣珂见状,下令未时到猎场走动走动。
按理说,霍睿言该回去准备,他迟迟未离开,只因认定元礼今日异常古怪。
此人不但来得过早,还特地备下饮食,神色不复往日磊落……莫非,糕点或梅花蜜有问题?
借吃东西、点茶等诸事,霍睿言堂而皇之赖在殿阁,一呆就是一上午。
细察她言谈、饮食一切如常,略显困顿,他关切问道:“陛下夜里没睡好?”
“倒也不是,下半夜醒了一回,看书到天亮。”
宋鸣珂打了个哈欠,连忙以小手捂住。
“陛下勤学苦读,更应注意歇息,不可过分操劳。”
宋鸣珂努了努嘴:“二表哥你不也挂着两乌漆漆的眼圈么?好意思说我!”
霍睿言记起没睡好的原因,面露羞惭,低头盯着地砖,只想找条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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