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宽厚温热,刚好能一把握过她的脚踝,肤质细软,手间的触感令他心头一磕。
肖洱一张小脸疼得煞白,别过头,手指攥着枕头角,一声不吭。
聂铠的目光落在她因为用力而青筋尽显的手背上,只觉得像是握在自己心上。
自从与肖洱再次重逢,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正在被一种莫名的情绪缠绕。
而与她同处的时候,那情绪变得更加不可控,密密匝匝地包裹着他,一举一动都没了章法。
“别碰水,别乱动。”
处理完,医生重新给裹上纱布,端着医用盘子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怎么会伤成这样?”
片刻后,聂铠皱着眉头问她。
肖洱钻进被窝里,不想搭理他。
“肖洱!”
感觉自己的问题像是打在棉花上的拳头,完全得不到回应,聂铠急了。
伤口还在疼,肖洱心里头一拱一拱地冒着火,闷声说:“我故意的。”
……
“你说什么?”
因为太过惊讶,他脱口的诘问都有些变调。
肖洱背对着他,语气寡淡:“拿开水瓶倒水的时候,故意——松了手。”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这么糟践自己!”
聂铠一头雾水,单膝跪上病床,将她的身子强行扳过来对着自己。
意外的,看见她通红的两只眼睛,却倔强的,睁得大大的。
“因为幼稚。”
她平静地对他说,“以为这样做,能让家人寸步不离地陪着我。”
她的声音狠狠撞进他心里。
聂铠终于在那一瞬间,触摸到了连日来仿佛不可捉摸的情绪。
心疼。
这世上有很多姑娘,有一些像玫瑰那样娇艳,有一些像百合那样纯洁。
也有一些,譬如他最早认识的肖洱,像向日葵,灿烂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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