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面孔阴沉说,是的。
否则我要被牵连,事业毁于一旦。
秋生娘说,这恶毒女人,对伊还不好嘛,要这样弄耸我们,恶毒到极致了。
秋生没响。
秋生娘说,泉英爷娘晓得吧。
秋生点点头。
秋生娘说,我要天天上门、去讨说法。
秋生说,不要这样做,我们要头脑冷静,让泉英爷娘保持愧疚感。
秋生娘说,我心有不甘。
秋生悲凉说,我现在啥也没了,只有事业,事业因此毁了,就不是姆妈去见阎王,是我去了。
秋生娘哭起来说,为啥找了这个丧门星。
秋生拍拍其肩膀说,面对现实,不要胡思乱想。
起身回到房间,面具剥下,终是难掩心中愤懑,呜咽一通,再坐到桌前,拿起手帕擦眼泪,看到摊在台面的新民夜报,有一则新闻,金月桂聚众淫乱案,二审结果下来,金月桂死刑,改判有期徒刑十年。
窗外雨声急促,贴着玻璃,恍若泪下,秋生想,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见面
落雨天,顾客少,生意也清淡。
赵晓苹在织绒线衫,玉卿笑说,给陆阿哥的。
赵晓苹说,嗯,缺一件毛背心。
玉卿说,感情真好。
赵晓苹头也不抬说,织件毛背心就感情好啦。
那玉卿给秦阿叔织毛线裤,又算啥。
玉卿抬高嗓门说,秦阿叔租房给我住,姆妈没空辰光,秦阿叔帮带小囝白相,还教画图,识字。
我织条毛线裤表达感谢,这算啥,算人情,人情来往不可以呀。
赵晓苹抬头说,我开开玩笑。
玉卿说,这种事体,拿来开玩笑,有意思吧。
赵晓苹说,还真生气了。
一个客人说,有人嘛,我要改裤脚管。
玉卿沉脸走过去。
赵晓苹看向玉宝,用手推一记说,玉卿哪能啦,像吃了炸药包。
玉宝心不在焉说,哦。
赵晓苹说,我觉着玉宝也不对劲。
玉宝搬起椅子凑近,低声说,我有个问题请教。
赵晓苹笑说,请教不敢当,出出馊主意我在行。
玉宝说,逸年生意有麻烦了。
赵晓苹说,做生意起起伏伏、正常的。
玉宝肃然说,这趟不同,是大麻烦,欠债还钱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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