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闯摇头,硬声说:“不在,即便是在,他也不会见你!”
博古低头,讥笑一声。
“既如此,我走便是。”
他停顿片刻,咬牙切齿道,“不过……若是师傅以为这样就能保住齐家,就太天真了!
这姓萧的一家子可都是疯子!”
齐威卸甲归田,为保齐家,要洗清太子余党的嫌疑。
可这经年之恩,百般纠葛如何洗得清!
萧衍,萧律,一北一南,分庭抗礼。
萧衍的兵马再多,也不过是于代的乌合之众。
萧律如今在青州府招兵买马。
早晚都要打起来!
博古满脸讥讽,齐闯面色愈暗。
“齐家如何,何须你置喙,你快滚罢!”
博古看他一双鹰眼凌厉,挑衅道:“齐闯,你现如今也不过是萧衍的一条狗了。
往日的情分,都是白费!”
齐闯握拳,直朝博古面门而去。
博古险险避过,大笑数声,手臂动若疾风,大掌猛地擒住齐闯脆弱喉头,将他掼在高墙之下,铁钳一般紧紧地固住他的脖颈。
齐闯脸色青白,右手正欲拔出腰间长剑,却听博古厉声道:“萧衍如今捉着萧律他妈不放,刘太妃一死,还有什么牵制!
我们早晚兵戎相见,谁胜谁负,到时便知分晓!”
说罢撒开了手,转身就走。
巷道愈静,夜色愈沉。
齐闯急急喘息了片刻,见他背影走远,消失不见,才转身进了府门。
齐家之危,何须外人提醒。
齐霍被贬,齐家已是战战兢兢。
权臣向来如此,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隔天一早,博古从歇脚的客栈出来,一路往南而去。
京城南面流淌一条长河,称祁水,往东奔流而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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