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谢流梨在城中徘徊了整整半年,也并未寻到使烛玉潮起死回生的方法。
反而,她的箱匣即将见底。
谢流梨只得离开玉衡城,在城外的一间酒肆谋生。
白日在柜台后记账,夜里便回到不远处的破庙休憩。
可一日拨弄算盘时,谢流梨忽然感到鼻下一阵温热。
从那以后,她常常莫名其妙的流鼻血。
谢流梨即便不懂医理,也明白自己没几天好活了。
她夜里回到破庙,将包裹中泛黄的白绫拿了出来,对着月光瞧了许久,最终又将她搁了回去。
“玉潮救了我,无论如何,我都该惜命些。”
然而一月以后,谢流梨在客人口中听见了“魏灵萱继承父业、名扬天下”
的消息。
她不知自己是如何熬过那一日的,只记得夜幕再次来临之时,谢流梨已瘫坐在破庙中干枯的柴草上。
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连一丝光亮都不曾留给她。
谢流梨耳畔恍惚传来付浔往日的话语:“你要去雪魂峰寻药?其实,在我小的时候曾去过那里……对了,谢姑娘,你听过一个词吗?心诚则灵。”
谢流梨的目光变得模糊,破庙中的神像却在此时焕出一层淡淡的光芒,几乎将整间破庙都渡了金!
下一刻,谢流梨扑上了神像前的蒲团!
她的额头磕在地上,出一声声钝响:“求求您救救烛玉潮,救救她吧!”
“她在哪里?”
虚无而莫辨的声音在破庙中回荡。
谢流梨扯着嗓子喊道:“蕊荷宫!
她在蕊荷宫!
蕊荷宫藏污纳垢,烛玉潮深受奸人所害呐!”
“救她,即便以己之身换其再生?”
“我愿意,我愿意!”
鲜血顺着谢流梨的下巴滑落,在蒲团上洇开一滩赤红。
再睁眼之时,她回到了藏书阁大火的前夕。
谢流梨看着床榻上熟睡的烛玉潮,无声落下了一滴又一滴的热泪。
神像的声音再次在她耳畔响起:“烛玉潮记得前世之事,你可随意向她提及,吾不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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