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妖娆,星光点点,秋风不甘寂寞,宛如俏皮的姑娘时不时温柔袭来,幼娜仰着脸,惬意地享受它的吹拂。
不出意外的话,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拥抱了多久。
他们分开后,安静地坐在石椅上,高树作伴,青草低垂,两人沉默许久,任凭柔美的秋色沁入心脾,交织、打转、纠缠、升华
“生这个事你怎么不跟我说,这里我有熟络的医生,或许能帮上你的忙。”
亚畅双眼通红,样子看起来尤为疲惫。
找他?幼娜苦笑,悄悄地用手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疼痛却质问她,是不是每换一个地方,他都可以很快地忘了自己曾经说过的狠话?不是说好了要避嫌吗?难道避嫌不是保持距离吗?
“没事,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医生说我妈的治疗效果不错,病情基本能控制住,过两天能出院了。”
她无力地笑笑。
“额……那你叔叔呢?”
“我叔叔?”
幼娜一脸不解。
“嗯,就是那位……”
亚畅尴尬地支吾着,索性说出不解,“伯母身体不舒服,他怎么没出现?”
这该死的男人,连个正式的称呼都不配拥有。
“喔你说‘那个男人’啊,我听我妈说,最近股票赚了点钱,出门玩去了。”
对于他的行为行踪习以为常,幼娜早就不带有丝毫埋怨。
真如邻里的说法,亚畅松了一口气,只有远离‘那个男人’,她们母女俩才能安然生活。
“那就好!”
亚畅下意识点了点头,脱口而出。
“好?”
幼娜有点介意这个回应,尽管她也认同,‘那个男人’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但是她接受不了,摆脱不了,她的原生家庭存在着这种狼心狗肺,面目狰狞的‘家人’。
一时间,亚畅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舌头打起了架,“我是说……额……”
“喔,那也是,他出不出现有什么区别呢?不出现更好,免得添乱。”
幼娜嘴角泛起苦涩的微笑,她很快地说服自己,‘那个男人’确实是存在的,与其抗拒,还不如坦然接受,这样看起来不更自然洒脱吗?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亚畅恨不得狠狠地给自己一拳,他不该去揭她的伤疤。
“干嘛道歉呢?没事,我懂你意思。”
幼娜反过来宽慰他,期盼与他有眼神的接触。
然而,林亚畅一直在躲避她那灼灼勾人的目光,他的勇气、他的坚定,他的冲动消失了吗?那先前的拥抱又算是什么?幼娜思量着,下意识地收紧挂满惆怅的眉头。
“公司里头没什么事吧?大伙忙吗?”
她象征性地询问,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与期盼。
“没事,你请了假,公司的事就别放在心头,好好照顾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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