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偷偷看到过,早晚他都要在院子里挥千百次剑练武。
他想杀到边疆,为黎大伯报仇。
背的东西,比我们都要重。”
郭小柔认真地看着纪筝。
“那他们现在在哪儿?”
纪筝陷入沉默。
她把头埋进手臂和膝盖间。
郭小柔笑起来,“不会要骗我,他们都好好的吧?”
“不骗你。”
纪筝的声音闷闷的,“我也没有家了。”
初冬,夜里的年山冷得人耳朵都要冻掉了。
鬼新娘穿着薄薄的嫁衣,任夜风拂过裙摆。
纪筝穿着小夹袄,头埋在膝盖里,膝头润湿一片。
鬼新娘飘起来,朝年山的另一侧飘去。
见到山壁旁的人影,鬼新娘毫不意外,她早就觉了。
这侧有人听墙角,还听了很久。
鬼蛟与她打了个照面,擦肩而过。
纪筝听到身侧有踩动的声响,抬起头,一张泪脸。
鬼蛟别过脸,“说了不许哭。”
纪筝抓着裤子上的破洞,抓了又放,放了又抓紧。
“你能不能……让小师弟出来一会儿?我……”
接着,她被猝不及防的阴影笼罩。
整个人落入紧实的怀抱里。
“不能。”
鬼蛟的声线冷淡,但伴着月光,有种诡异的温柔。
纪筝躲在他怀里,试探地揪住他胸前的衣服。
“我其实是想让小师弟抱我一下就好的……”
鬼蛟的怀抱收紧,“我抱。”
夜凉如水。
杂树从嶙峋峭壁斜伸,少男少女的影子被月光拉长,融为一体。
从这一天起,对着纪筝,他的自称,从“吾”
变成了“我”
。
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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