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叶也怕他就这么把孩子给摔没了,顾不上太多,就连忙将厚实暖和的大氅垫在了容美人的腰腹下,隔绝了身下的冰雪寒气。
容美人轻拧着黛眉,苍白着脸色,有些狼狈的仰头望着她,“多谢秦世女……”
秦观若脱了大氅被风一吹便觉得有些冷,此时听着他的话便摆了摆手,看了一眼远处已经有小宫侍跑来了,便道:“小主客气了,臣女便先告辞了。”
待看着人终于被宫侍们慌里慌张的带走,她这才拿着梅花枝回了仪坤宫。
回去的路上,她还不忘道:“青叶,我的大氅记得要拿回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青叶连忙应道:“是,等会儿奴便让人去拿。”
回了东配殿秦观若就在自己房间里挑起了花瓶,最后挑了一个通透如雪的白瓷瓶。
青叶忍不住夸道:“世女这插花插的真好看,让人瞧着便心中欢喜。”
秦观若笑了一下,她也觉得很是不错,当即抱着花瓶便出门去了苏繁安那里。
还没进去,远远的就看见窗棂正轻轻敞开了一条小缝。
屋外淡金色的阳光从窗棂打开的缝隙中照了进去,恰好落在了靠在窗边软榻上的鸦羽似的浓密睫羽上,随着那眼帘轻轻阖动间,那漆黑如墨的眼底似乎映着满天的细碎星辰,在阳光下闪烁着让人忍不住驻足的清晖流光。
她一时竟有些不忍破坏眼前的静谧平和的氛围。
“九殿下,可以喝药了。”
有小宫侍端着一碗弥漫着苦味冒着热气的褐色汤药进了内室。
秦观若就看见苏繁安面无表情的接过药碗,伸手便用银针探进了汤药里,过了片刻,见银针一如既往,这才仰头一口喝了下去。
“哼,还真当自己是金尊玉贵的皇子呢?若不是世女心善,他如今还在那和冷宫一样的地方受罪呢,饭都没得吃,如今还一副生怕咱们下毒害他似的,每次都要用银针试毒,真真是不识好歹!”
“贵君主子向来就不喜欢他,待贵君主子回宫后,看他还有什么好果子吃……”
两个小宫侍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像是深怕人听不见似的,但苏繁安却依旧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坐在软榻上一动不动像是个木头人一样。
秦观若脸色却不由越来越冷,忽的道:“我瞧着你们倒是更像是主子了。”
两个没想到会正好被她听见,看着她冷凝的神色,吓得忙不连跌的就跪下了,“世女恕罪!
世女恕罪!”
“世女恕罪!
奴才们不该妄议主子,但也是因为着实为世女您不平!”
秦观若眼底的冷意仿佛要凝结成霜,听见他的话,却是眉峰微挑,甚至轻笑了出来,“哦?为我不平?那你倒是说给我听听,怎么为我不平了?”
苏繁安自听见她的声音后,便不由自主的坐了起来,此时听着她的话,心中不由一慌,原本搭在窗上的手掌下意识攥紧成拳,淡无血色的唇更是紧抿成了一条线。
那小宫侍听着她一如往常的温和声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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