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游还在检查奶妈妈的脖子,又说:“这不是利器所伤,是撕扯开的伤口,有人撕开了她的喉咙,取走了说话的声带。
这种手法不是一般的贼人所为,恐怕也非常人能捉。”
什么?居然不是一般的贼人?会是什么人?钟言也跟着往前去看,但瞧着那伤口异常心虚,怎么会这么巧,这抓痕和自己的手法十分相似!
大和尚该不会怀疑自己吧?钟言连忙看向他,只见清游正在耐心安抚秦老爷,并没有看向这边。
但心里仍旧不能踏实,钟言破不了这个谜局,心里明白最有嫌疑的人只能是自己。
随后奶妈妈的尸首被搬走,钟言躲在角落里不肯现身,虽然他也不怎么喜欢大和尚,可是更不喜欢被人无缘无故地冤枉。
该是自己的杀孽他承认,可是又无法解释这一切,最后等屋里的小厮也走了他才从屏风后面探了个头。
清游他在干什么呢?好奇怪。
面前十几步之外,清游正在看那位小公子的睡床。
小小的睡床应该是竹子所编,而且是新床。
鲜嫩的竹子还没变黄,大概要一个秋冬才能变成金黄色,现在上头有刷过油的痕迹,颜色还是浅绿。
“出来吧。”
清游打破沉默,那道视线简直是扎在后背上。
“不是我杀的。”
钟言磨磨蹭蹭地出来,“我也没有吃。”
清游回过头,眼神好似清风,只从他身上过去而不沾染分毫。
“真的,不是我杀的。”
钟言连忙走近,“出事的时候……我应该在穿衣服。”
“那就是没人能证明你是无辜?”
清游摸了一下睡床。
“可是不是我!”
钟言敲了下床头,“若是我杀的,我为何不将奶妈妈吃掉,非要留她一个全尸在这里?小小婴孩又没有恶念,我根本就吃不下他啊!
更何况,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
清游转起了佛珠串,“你换衣服大概一炷香,杀害他们根本用不上一炷香。
我回屋之后你并没有马上跟来,而是在浴房独处,究竟在做什么?”
“我……我……”
钟言解释不清,他终于明白了清游的眼神,在听到秦府死人的刹那他确实是怀疑过自己。
这样一想便更加生气了,钟言索性将脖子一梗:“我穿衣裳,照镜子!”
清游显然没料到,怔了一瞬后问:“为何照镜?”
“因为我好看!”
钟言只留下这一句就跑了,委屈憋在心里也不说。
反正大家都会冤枉鬼的,一旦死了人就是鬼的事。
而清游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上蹿下跳翻飞的背影,直到那抹小小的影子翻上了墙头,转眼就不见了。
唉,这小鬼,道行不深,脾气倒大,很是臭美……清游摇了摇头。
虽说是气跑,可是钟言也没敢跑远,一来是他怕马仙追杀,二来是……秦府里肯定有鬼邪,不然不会死得那么邪门。
大和尚虽然将错处怪在自己头上,可如果真有恶鬼入门,他不在佛寺里又没有法器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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