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言心道不好,要真是这样,恐怕秦翎要想双眼复明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是,用过几次,少爷觉着不错。”
元墨说。
钟言没说什么,毕竟秦翎就在后头躺着。
他只是取出一根银针在还没吹熄的烛火上熏了熏,银针飞速地黑了。
这回不用解释,元墨认得这个,这根本不是银针,是铁针!
“把药箱子拿出去吧,扔院子里。”
钟言将软皮里头的铁针扣了下来,泥螺又称作“吐铁”
,说的就是它们会将吃进肚子里的泥沙吐出来,宛如铁屑。
若是将铁屑喂给它们,也能吐得出来。
这些针都是铁屑做成,恐怕平日里已经封了秦翎的穴道,为的是将他的魂收在尸首里,不能随意轮回。
秦翎一直等着她过来,只听见她嘀嘀咕咕和元墨
说着什么。
这怪奇特的,元墨是自己的贴身书童,竟然和她关系密切。
等到脚步声过来了,秦翎慢慢地坐了起来:“你,你觉着还好么?”
“好着呢。”
钟言在他的旁边坐下,手晃动几下,他的双目毫无反应,“你该吃饭了。”
“你不看郎中?不看郎中怎么能好?”
房中又有了她的声音,秦翎好似做梦,忽然又气了,“昨夜你……”
他想问,又不敢问,怕她真说去找了别的男人。
万一那个男人身体强健,岂不是比了下去?
“你怎么都湿了?衣裳多得是,还不去换?”
末了,秦翎决定不问,“头发都湿了,赶紧去吧,否则外人见着必定误以为我没给你置办。”
“你就只说这些?”
钟言倒是不懂了,要是别人不留一句话就消失一晚,自己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问个水落石出。
“那我还能问什么?”
秦翎的语气倒显得可怜,“我又不能问你昨夜去了哪里。”
“你瞧,你这不就是想问?”
钟言戳破了他的谎言。
“并没有想问,再说是我要你走的。
你我有休书,走了无非是合离之说。”
秦翎一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衣角,“但既然你都回来了……先换衣裳去。”
“我若不说,我怕秦公子夜夜琢磨,倒是琢磨出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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