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墙角下有残砖的地儿小心翼翼走。
他们两个离声音越来越近,那哭声在夜里那样凄惨。
花儿回头看阿虺一眼,道:“阿虺哥哥,待会儿我先进门。”
王婶先前因丢孩子撒过癔症,衣不蔽体言语混乱。
此刻的王婶披头散发在哭,纸裘耷拉在身上,在未明的天色里像一个游魂,失了心了。
王婶疯了。
接连失了两个孩子,换做谁都要疯。
有人要他们去报官,有人则摇头:报什么官?报官管用?柳条巷受了诅咒了!
“别说了!”
花儿低喝道:“万一不是呢!”
她先进门,发现衔蝉不在,王婶抱着一块木头在哭:“娃呢,娃呢?”
过会儿又笑了:“在这呢!
在这呢!”
花儿一阵难过,上前为她披好衣服赶忙跑向外面,对等待的阿虺说:“阿虺哥,去找衔蝉!
还有,不知那偷孩子的人走没走远!”
“我知道!”
阿虺转头跑了。
他力气大,动作迅捷,刚跑几步就碰到赶来的衔蝉和照夜。
衔蝉抓着自己领口问他:“阿虺哥,怎么了?”
“你小三弟丢了!”
衔蝉眼前一黑,被照夜扶住。
过好一阵才睁开眼,撒腿向家里跑,照夜在身后跟着她。
王婶见到衔蝉进门,愣了一下,神志似乎清明了,猛然扑上去打她:“你去哪了!
你去哪了!”
衔蝉任由王婶扑打,啜泣出声。
花儿去抱王婶,哭道:“阿婶你怪我,怪我吧!
是我傻了呆了今晚非要拉着吃酒,衔蝉跟我一起吃酒醉了。
您怪我。”
衔蝉上前,想说话,花儿打她手不许她说。
她说了,王婶要恨她一辈子,会怪她为何不在家,会追究她去了哪。
往后只要王婶神志清明,就会更痛苦。
三人抱在一起哭,不知如何是好。
照夜唤一声:“王婶。”
王婶她双目无神,喉咙间呼噜噜响,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得了急症了。
“怎么办?”
衔蝉急得在地上跺脚,她心中万般自责,把小三弟的丢失全怪到自己头上。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下气,看着说不出话的王婶问:“娘,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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