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海埂大坝上时恰逢天幕渐白,其中挑染出丝丝缕缕的蓝。
然后她迎着晚照一路走一路感受,闭着眼睛被秦聿走到了冬樱花海里,不需要低头就能闻到花香。
团团簇簇的冬樱花随风摇曳,天边的流云晚霞在夕阳的映照下不断变换色彩。
斑驳的缝隙像碎裂的彩色拼图,多棱镜一样闪着万花筒的光。
原来不止这一日,或许每时每刻的景致都不同。
楼兰抬手遮在眼前,轻轻呼出一口气:“好美。”
秦聿说:“不止这里,不止冬樱花。”
楼兰问:“还有什么?”
秦聿不假思索道:“还有你。”
楼兰问秦聿:“你知道我现在最大的感受是什么吗?”
“让我猜一下,”
秦聿说,“你在想……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楼兰睁大眼睛,而后弯唇笑了。
秦聿知道自己猜对了。
楼兰走着走着停下来,说:“前面有个长椅,我们去坐坐吧。”
晚霞披肩,过往的行人步履不停,两人坐在冬樱树下的长椅上,成了动态景物里的静止光标,晚风也温柔。
楼兰问秦聿:“月初你送我那束花是什么意思?”
到现在楼兰还记得在电视台楼下收到的那一大捧勃艮第玫瑰,是有着强烈生命力的渴望和热情,在她平淡如水的生活里,与日复一日麻木的内心有天壤之别——是她错失好久的热烈与鲜活。
秦聿说:“因为在我心里,你一直是五年前初见时的样子。”
五年前她是什么样子的呢?
楼兰回想,五年前,她还是新闻频道的记者,外场意外时她凭着一腔热血往前冲,人仰马翻中路过的好心市民秦聿捡起了她掉落的中性笔。
“好戏剧啊。”
楼兰笑。
回忆起往事,楼兰好像终于捋好了脑中繁杂的思绪,找到了打开话匣子的钥匙。
“我其实是带着怨气出来的,当时我就想,他们不让我好过,那我也不能让他们太顺心。”
楼兰摇摇头嗤笑一声,“可我高估自己了。”
楼兰说:“我天真地以为突然请长假是对台里的叫板,想让他们措手不及又无可奈何。
可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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