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聿的手指并不粗糙,但带着干燥的热,常年握笔的手有着薄薄一层茧,拇指和食指抵着楼兰的下巴,温柔地迫使她仰起脸蛋。
“看着我。”
他说。
楼兰心头一颤,这是秦聿第一次命令自己。
冷漠、凌厉、不怒自威——她看到了平日在自己之外秦聿的样子。
这种体验太陌生,楼兰难得生出一丝贪恋。
“嗯?”
她回了一个气音,轻轻询问。
秦聿的手掌摩挲着楼兰的脸蛋,带起她阵阵颤栗。
楼兰眼睛湿漉漉的,睫毛轻颤,粉黛未施的素颜如沾了清露的牡丹。
秦聿移开手,撩起她落在脸上的一缕,手指缠着丝打着旋绕着圈,轻笑一声:“吃醋吗?”
楼兰的确有些吃味,她知道这种情绪不对,却依旧放任着醋意酵。
没有了怕被影响的事业,她与秦聿是什么关系好像都不再重要。
楼兰拂开秦聿的手,倾身压上去,反客为主。
她摸上秦聿的喉结道:“我要是吃醋,秦总岂不是就得逞了?”
秦聿喉结滚动:“宝贝真聪明。”
秦聿半阖着眼,视线由上而下扫下来,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
他领口微敞,之前被楼兰拂开的手又搭回了沙靠背,另一只手始终垂在身侧,夹着一支没点燃的香烟。
楼兰说:“合格的床伴这个时候应该坐到你腿上了吧?”
秦聿两条腿叉开着坐,是最不设防也最放松的姿势,由着楼兰故意作乱。
灰色运动裤的挂绳搭在身前,秦聿顺着楼兰的手看过去,垂眸沉声说:“给你。”
一小时后偃旗息鼓。
秦聿抱着楼兰去浴室,两人在里面又磨蹭了半个钟头。
电视上回放的晚会已经进入后半程,李妙彤身穿一袭绛色礼服,肤白貌美巧笑嫣然。
恰在这时说完串场词,她对着主镜头来个猝不及防的91k。
秦聿披着浴袍直接关了电视,对楼兰说:“这种级别,的确不需要我替你出头。”
楼兰现在没心思关注这些,早饭生生变成了午饭,她饿得前胸贴后背,只想大快朵颐。
外面的雨早已经停了,路面带着温润的湿,青石板路的缝隙里透着噗呲噗呲的水流,秦聿又拿来了昨天买的油纸伞,要领略一下冬日雨后深巷的风情。
他们又去了昨日的饭店,秦聿最先点了肉汁笋和蜜汁火方,再选上两道下饭菜,饭后来一块桂花方糕,配着清茶入口,惬意得让人想要一直住在这儿。
秦聿说:“如果想留下,我们就多住几天。”
楼兰想了想道:“不了,过犹不及。
现在这样就很好。”
今天是他们在乌镇的最后一天,明天早上就要转道云南,然后在大理过年。
楼兰跟秦聿确认:“你真不回京海过年?”
“老两口要去度假,我回去也是一个人过。”
秦聿呷了一口茶,眼尾一落,无辜道,“一个人过年太冷清了。”
楼兰语窒,冷笑一声:“你这茶立竿见影啊。”
秦聿给楼兰把茶满上:“「续明催画烛,守岁接长筵。
」除夕夜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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