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太过自谦也是种傲慢。”
“确切来说,我没哄过人。”
他沉声一笑,“除了你。”
楼兰心跳空了一拍,她听见隔着电话秦聿那声低促的笑。
恰逢窗外夜风急促,雨幕被拍在玻璃上,楼兰回神,听到了自己如雷的鼓噪声。
她猛地拉好窗帘,屋里被暖黄色的灯光笼罩,也隔绝了外面的寒雨夜。
楼兰按着胸口团在被窝里,歪歪地靠在床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秦聿在说情话吗?
大概是吧。
楼兰擅长拒绝,因为她从不打算为一个人魂牵梦绕。
这些年她身边不乏主动示好的佼佼者,可都败在了她不动声色地拒绝里。
她在预感到会偏航的时候就主动与这些人拉开距离,无所谓自己是不是真的错过了某段还算不错的姻缘。
直到秦聿再次出现。
从会所的那一次放纵开始,她的航线就失控了。
楼兰知道自己应该快刀斩乱麻,甫一抬头,却看到了立在角落的那把油纸伞。
当日画面如狂风浪涌,楼兰招架不住,又听见秦聿在电话那头轻轻唤了自己。
“楼兰。”
明明才刚分别,却好像盛满了想念。
秦聿注意到了楼兰的沉默,可他不知缘由,就不能贸然问。
成年人要么随心所欲万事不挂心,要么心防坚硬得如同铜墙铁壁。
前者是万里挑一游戏人间的幸运儿,后者是只求自渡的芸芸众生。
铜墙铁壁不能硬闯,分寸失当会两败俱伤。
里面的人戒备,外面的人惊慌。
秦聿自然也不能免俗,他的冷漠和自持只对他人触机制,面对楼兰时,他唯有空置满腔浪漫,棘手于她的一笑一颦。
秦聿斟酌着话题,说:“我查了天气,预报说明天会是个大晴天。”
你的心情也会跟着转晴吗?
“我很期待。”
楼兰说,“明早见,晚安。”
“晚安。”
第二天一早两人退房,在景区内的早茶客吃早饭的时候,行李就已经被运送到了旅客接待中心。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