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把手里一包压缩饼干递给我说道:“你吃吗?”
我摇摇头说道:“有点吃不下。”
安娜咬了一口饼干,我看着安娜的小嘴儿不停的咀嚼着饼干,还有饼干渣粘在她的嘴角上。
我伸出手指帮她擦掉饼干渣,然后顺势轻轻捏了一下她的小脸蛋儿。
安娜瞪了我一眼说道:“现在知道心疼我了?晚了。”
我笑了笑,随后说道:“走吧,咱们去服务区里找厕所。”
安娜点点头,把手里还没吃完的饼干递给王伟,王伟赶紧接过来,他居然连包装袋一起塞进了嘴里,嚼了起来。
走进服务区,这里的大厅到处都是被水泡过的痕迹,整个大厅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像是腐烂的尸体和潮湿的泥土混合而成的气味。
我皱起眉头,想要去厕所,可是王伟却停住了脚步。
我问道:“怎么了?”
王伟脸色苍白,指着不远处一个地方说道:“那是什么?”
我居然看到一个尼姑,并不是因为我不会用比丘尼这样的词语来说。
而是她光秃秃的脑袋上就那么被刀子刻出来了“尼姑”
这两个字。
她并不是真正的出家人,她穿着这里服务员的衣服。
虽然那衣服已经碎的像是一个破布条的集合体,但是仔细看还是不难辨认出来这是一个高公路服务区的工作人员制服。
她就那么被人剃掉了女人视为第二生命的头,还被人头顶刻上了字。
她的四肢被荆棘缠绕着,手链被钢钉戳穿了,她的样子就好像是一个血腥版的十字架。
我看到这里有些目瞪口呆,因为我知道这不一定是怪物的作为,反而更像是人类的恶趣味。
我看到这个情形觉得非常恶心,这恶心是心理上的。
我也是第一次对于人类的恶,有了这么直观而深刻的理解。
虽然我曾经作为心理咨询师接触过人类很多阴暗的负面情绪,但毕竟那都是语言的描述,第一次看到这么具象的展示也确实把我恶心到了。
王伟小声说道:“这,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不屑的说道:“这只是某个或者某群疯子想要秀优越感,或者泄一些特定情绪的方法。
王伟你跟我把人救下来,看看是不是还活着。
老婆你去找几根铁棍防身。”
说完,我就和王伟缓缓的靠近了那个“尼姑”
,只见她身体微微起伏,似乎是还有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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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伟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卧槽,她还活着?”
我点点头说道:“应该是的,但我不敢确定。”
就在此时,那个“尼姑”
慢慢的把头抬起来,她似乎想要睁开被荆棘刺瞎的双眼,可因为伤势过重她根本就无法睁开眼睛。
我离她不到一米的距离,我现她嘴巴的伤口并不是人为弄出来的,而是被活生生的剥掉了嘴唇。
她整个人颤抖着,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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