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参棠果然没憋好屁,难怪非要大老远叫她回去参加宫宴。
说得好听是团聚,实际是冲着她和君怀伤来的,想着把她往火坑里推。
君怀伤见她不悦,朝她牵唇道:“别过于忧虑,代野锦虽性格张狂,但并非奸佞小人。”
江徽司翻了个白眼,“行吧,你这般护着她,我又能说些什么呢?”
瞧这家伙,都知道护着别的女子了,她都没有这个待遇。
江徽司心里酸溜溜地想着,越觉得自己这个炮灰反派没什么地位。
“我没有护着她,那支本应前来支援我的援兵,是由她带领的那队人马。”
那千丝万缕的针啊,在君怀伤的心上穿梭。
她明白他为何片刻间怔住了,他始终没有等来的援兵,原来是代野锦。
她恨铁不成钢地指了指君怀伤的脑门,“她背叛了你,你还替她说话,你是傻吗?”
她无法理解他的行为,若不是代野锦的援兵未至,两座城池断不会失守,他又岂会被问罪,继而被打断双腿,身陷天牢。
他们本该势不两立,彼此为敌。
君怀伤的双眸沉了沉,他们曾是共同浴血的战友,共同守护着大义,可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立场和苦衷,最终踏上了殊途。
他抓住江徽司乱戳的手,放置在他的心口,沉声说道:“她当时可能有难言之隐。”
这话不过是用来安慰江徽司,他不想江徽司一时意气用事在宫宴上失态。
背叛就是背叛,哪里有什么难以言说的苦衷,他怎能不介意?
他从来不是一个大度的人,若他不是男子,若他是女子,是否一切都会有所不同?
他能多得到几分尊重,代野锦也不会背叛他。
江徽司挥袖拂开他的手,别过头去,掩饰着自己的愠色。
“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再听你提及她。”
她背对着君怀伤,“要不是她,你又怎会变成这样?”
君怀伤闭了闭眼,神情晦涩难懂。
她虽然没有明说,但他听得出来,她是在为他抱不平。
可他能说些什么,她说的没错,他的遭遇的确是拜代野锦所赐,但他的命途,自从江参棠登基以来就已经逐渐偏离了轨迹。
代野锦的背叛只能说是雪上加霜,即使代野锦不背叛他,也会有张野锦、王野锦来背叛他。
江参棠当权,收拾他只是迟早的问题。
君怀伤苦笑一声,不再说话。
马车之内陷入静谧,唯有车辙碾过,声声回响于耳边,听起来是那么漫长而沉闷。
忽然,一只白皙纤细的手伸了过来,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君怀伤猛地睁开眼,只见江徽司侧着身子,一脸担忧地望着他。
“咱俩是一伙的,自当共同进退,我不管你之前怎么样,之后我都会陪着你,你也别想着独自承担。”
她说着,用力握了握君怀伤的手。
君怀伤愣愣地看着她,竟不知该如何应答。
她的话,犹如一缕阳光,驱散了他心中冷潮湿的角落。
他有江徽司,妻夫又如何,盟友又如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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