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个小胖墩呢？
a1ex伸手，凭空扯出一张照片，是他高中毕业时和许老师的合影。
照片上的他身穿正装，搂着母亲，笑容灿烂，五官和眼前捏出来的形象一模一样，但是看上去更青春，也更阳光。
颜初冉盯着照片良久，傻眼了。
她看看照片再看看a1ex，终于凭借着面前人脸颊上一个浅浅的酒窝确认了身份。
a1ex也直勾勾地回盯她，她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捂着瞬间爆红的脸喃喃自语道：“这么伟大的一张脸竟然英年早逝了，实在是世界一大损失啊……”
a1ex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的花痴：“你研究完了吗？”
颜初冉回神，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呆毛：“好了好了！
我们出吧！”
“先不急，你好好看看周围。”
颜初冉仔细观察房间，现半透明的墙壁内有一条出深蓝色光的线，从客厅的方向一直延伸进来，随后分成几条，分别连到笔记本电脑、小音机器人和自己的贴片上。
刚刚是她和a1ex的小球亮光太刺眼了，所以才没注意到。
颜初冉摸上墙壁，指尖顺着光线上移动的亮点好奇地跟随着：“这是…信息流吗？”
“是的。
联网的数据都可以通过这种具象的方式体现出来。”
在颜初冉的惊叹中，a1ex又道：“跟我来。”
颜初冉住的小区离扶光大学不远，位于扶光市西北角，算是城市副中心。
现在是晚上九点半，她跟着a1ex走出门，能看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
这里的人群也是半透明的深蓝色，颜初冉现自己可以直接从他们的身体中自由穿过，而对方毫无反应。
a1ex解释：“他们看不到也感知不到我们，对他们来说，我们是‘幽灵’。”
就在此时，一颗蓝色的光点不近不远地缀在一个路人身后，和颜初冉擦肩而过。
颜初冉好奇跟上，现这些斑斓的光点有的来自手机，有的来自智能眼镜或手环。
a1ex伸手，随意地在手机处抓过蓝色光点一捻，一个聊天页面倏地弹出，对话框里正在自动打字。
他又顺手抓来一个来自旁边路人小姐姐的蓝点，这次的手机正在播放萌宠短视频，视频中的小猫睡得正香，出惬意的呼噜声。
“所以我们能看到他们在互联网中送或搜索的具体内容。”
a1ex道，“想要拦截或篡改信息也很容易。”
说着，他打了个响指，猫猫短视频变成了“一分钟看完丧尸电影”
，小姐姐被突然冒出的无头尸体吓得惨叫了一声，手机差点摔落在地。
他们一路往前走，路过街边光的的自动售货机、环卫机器人、快递无人机、自动驾驶汽车……好像闯入了蓝色的海洋。
在这个重度依赖互联网的时代，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被蓝色的光线连接着，好像被编织进了一个有序规范的线路里，无数蓝色光点排着队，以一个令人眼花缭乱的度沿着光线飞快移动。
“这些线最后都连到哪里啊？”
颜初冉好奇提问。
a1ex带她七拐八拐，来到一根七八米高的杆子面前。
杆子的顶端悬挂着一个金属制方盒，附近所有的蓝线都汇集于此，隐没进小小的盒中，使得盒子连同杆顶被浅蓝色的光芒笼罩，比之前看到的其他光芒更甚。
不断有小光点像是萤火虫般流淌进盒，也有无数的光点倾斜而出。
颜初冉向上跳了跳，试图看得更清楚点：“这是…电信运营商的基站？”
“没错。”
a1ex颔，“无线连接的信息流都会输送到这里，然后汇集到一起，送到运营商的服务器中进行信息交换和运算，再把结果传输回来。
信息流越密集、运算度越快，设备出的光也就越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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