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大感头痛时,嚣魏牟大步踏前,向信陵君施礼后,移到项少龙身前,伸手递过来道,“久闻项兄剑术超卓,有机会定要领教高明。”
项少龙知道他要和自己比力道,无奈下伸手过去和他相握。
嚣魏牟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用力一握,项少龙的手顿时像给一个铁箍锁着,还在不断收紧。
项少龙心中懔然,虽勉强运力抵着,仍是阵阵锥心裂骨的痛楚,知道对方手力实胜自己一筹。
幸好他忍耐力过人,不致当场出丑,还微笑道:“魏先生是否最近经过一次火劫,为何两手均有灼伤的痕?”
嚣魏牟眼中闪过疯狂的怒火,加强了握力,冷然道:“只是些宵小之徒的无聊把戏,算不上什么,而且搅这些小玩意的只能得逞一时,迟早会给嚣某撕成碎片。”
浓重的火药味,连邹衍那些人亦清楚感觉到,知道两人间必发生过很不愉快的事。
项少龙苦苦抵受着他惊人的力道。
嚣魏牟本想当场捏碎他的指骨,教他以后再不用拿剑。
但试过项少龙的力道后,知道实无法有如此理想的效果。
冷笑一声,放开他的手,退了回去。
他的两名手下紧盯着项少龙,射出深刻的仇恨,可见那一把野火,烧得他们相当惨呢。
信陵君向项少龙打个眼色,为他介绍邹衍旁的魏人,都是魏国的名士和大官。
可见邹衍非常受魏人欢迎。
介绍毕,信陵君目光落在剩下那组的魏人身上,微笑道:“本君还是第一次在这里遇到张凤长先生。”
望往他身旁那中等身材,除了一对眼相当精灵外,便长相平凡的人道:“这位是.。”
张凤长笑道:“这位就是韩国的韩非公子,今次我是叨了他的光,因为纪小姐看了韩公子的《说难》后,赞不绝口,使人传话要见公子,于是凤长惟有作陪客领韩公子来此见小姐了。”
信陵君等一齐动容,想不到竟遇到这集法家大成、文采风流的人物。
但又有点不是滋味,估不到这人外貌如此不起眼。
这名传千古的韩非显是不善交际辞令,拙拙的笑了笑,微一躬身,便算打过招呼。
两名美婢忙请信陵君等在韩非两人对面的一组矮榻坐下。
这时只有位于那幅仕女巨画下的一张榻子空着,想来应是纪才女的位子了。
项少龙学着其他人般挨倚榻子上,吃喝着侍女奉上的点心香茗,心中却是一片混乱。
嚣魏牟一到,形势便复杂多了。
兼且此人膂力惊人,身体有若铜墙铁壁般坚实,自己虽然自负,亦未必是他的对手。
若他与地头蛇龙阳君联手,而信陵君又对自己包藏祸心,今趟真是凶多吉少了。
思索间,听到信陵君向韩非子问道:“韩公子今次到我国来,有什么事要办呢?请说出来看无忌有没有可帮得上忙的地方?”
韩非道:“今次..嘿!
今次韩非是奉我王之命,到..到贵国来借粮的。”
项少龙心中讶然,想不到韩非说话既结结巴巴,毫不流利,又辞不达意,不懂乘机陈说利害,指出为何魏国须借粮给韩国。
信陵君果然皱起眉头道:“原来如此,贵国需借多少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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