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谢伯伯另外一个儿子也来了诶。”
沈舒梨瞪着一双澄澈明亮的眼睛,少女的声音就像是山间清泉,“那他今天来了嘛”
“哎呀”
沈仕淮略显醉态地挥了挥手,“那个哪能算是谢伯伯的儿子啊。”
“为什么呢”
“小孩子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沈仕淮蹲下深来点了点沈舒梨的鼻子,身子微微晃着,“你就记着,那不过是一条丧家犬罢了。”
此时躲在灌木丛里的谢沽冷笑一声,果然,在所有人眼里,他不过是一条丧家野犬罢了。
那些人又怎么能懂得他的处境。
“他不是一条丧家犬。”
沈舒梨的话,带着少女的坚定与温柔。
谢沽刚刚蔓延到嘴角的冷笑,在少女的声音中缓缓放下。
他的心早已经在这浮华世界里变得麻木,却在刚刚那一刻重新地跳动了起来。
“既然谢伯伯认他做儿子,那他就是谢伯伯的儿子。
况且也不一定是他主动要来这里的呀,要是我的话,我还不想当呢”
那个时候的沈舒梨干净又骄傲,“就算这大宅子不是他的家,他还
有爸爸妈妈,也许他也很想自己的妈妈吧。”
沈舒梨的话像是绵绵细雨,将谢沽的心淋得透湿。
无家可归的少年像是被击中了心底下最柔软的地方,躲在不起眼的灌木丛里红了眼睛。
那个少女,成了谢沽心底藏匿的宝物。
直到后来,谢沽才听说
就在那场宴请后不久,沈仕淮高调迎娶吴桂苑,与沈舒梨母亲的婚姻不过是一场玩笑。
谢沽再也没见到沈舒梨。
直到来到华森私立。
“嘿,你就是那个丧家犬啊”
原先坚定温柔的桃色少女不复存在,转而是锋利肆意又张扬的沈家大小姐。
他曾经不理解,甚至恨。
仿佛那些年他埋藏在心底的故事是那么可笑,于是他回避沈舒梨,甚至讨厌她。
可最后谢沽才发现,可笑的是那个自卑的自己。
所以,那次在工厂里沈舒梨向谢沽表白,打动谢沽的并不是沈舒梨当时无比严肃认真的表情,而是他透过那个时候的沈舒梨,到了那天晚上,坚定的她。
其实不论是那晚的惊鸿一瞥,还是高中的水火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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