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会让那个人治疗他吗?
或者,那个人,还愿意给他治疗吗?
空茫的眼里闪过一丝焦躁,o257皱了下眉头。
不管那个人愿不愿意,他不能放弃:那些被治疗过的“同伴”
显然得到了极大的好处——他们虽然知道遮掩情绪,那些细微的反应却逃不过他的耳朵。
他们感到舒适,他们不自觉叹息,他们低声叫他“哥哥”
时愚蠢到像被吃了脑子。
o257神色冷傲,手指却蜷了蜷。
其实,他也记得的……虽然当时头脑不太清醒,他隐约也有感觉——被那只手握住时,浑身暖洋洋的感觉。
o257失了下神,很快又绷紧神经,思考起来。
轻而易举,他脑子里浮现出两三种对策:假如那人真的不给他治疗,他可以装病,也可以哀求,或者大声嚷出来,引来更有派头的人物为他“主持公平”
——
他知道,这帮人和研究员不一样,是地面上行走的人,要讲地面上的、讲“人”
的规矩。
在他左思右量的工夫里,五分钟过去了。
又一个五分钟过去了。
叶凌的呼吸还停留在四排右。
o257吃干净了一盒派给他的甜腻腻的点心,捡拾干净了自己衣服和座位上每一粒残渣,抠空并抠秃了十个指甲缝,他还在四排右。
o257忍无可忍。
毫无预兆地,他解开安全带,猛地蹿出去,枯瘦的爪子,用力抓住叶凌的手臂:“该我了!”
黑衣士兵愣了一愣,这孩子又什么疯?
一愣过后,他快反应过来,一把抓住炮弹似的小孩,要把他按回座位。
o257剧烈挣扎。
他死死“望”
着叶凌。
他听到了,这个男人,竟然呼吸均匀,睡得宁静香甜。
他怎么能睡?!
无名的怒火和巨大的失望包裹住o257。
他冷静地知道他不能被情绪驾驭,那会让弱小的他死得更快。
但……他是个“异种”
啊,他空茫的眼睛,已全然被怒火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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