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在巅峰时期的运动员,往往会被寄予厚望,陈国瑞虽不是直接表示的性格,但他从不否认蒋楠笙的努力和付出。
可蒋楠笙心里明白,陈国瑞也清楚。
那不并不是她的巅峰,亦不是她上升的潜质。
而是已经到了,她的极限。
-
十点半,队员们有序下训。
长大以后人们常说上学时期是最幸福最轻松的时刻,但真上一天课又训练三个小时,换谁都招架不住。
蒋楠笙肩膀僵硬,困倦在全身上下作祟,起身收包时一沉,她撑住休息椅,出“嗙”
的一声。
“怎么了?”
许屹皱眉,想说蒋楠笙最近好像很累,可看她在场上的表现,又完全没有这种疲乏。
“没事,”
蒋楠笙很快调整好,拍了拍手掌站好,故作轻松,“我试试这椅子结不结实。”
许屹:“……”
这回答,是蒋楠笙本人没错了。
几个人前前后后往外走,走出市队这扇门,外面的世界与之恰恰相反。
夜幕与城市交界,下晚自习的学生成群结队。
门口停了不少车,车主站在门口,等自家下训的运动员。
蒋楠笙眼前晕,视线躲闪着不知该立于何处,倏地睨到站在门口仰头望的某道身影。
贺晓梅找着爸爸的车,瞥见不远处隔车站着的那位穿着七中校服的男生,长相格外吸睛。
这人……不就是前两次来看蒋楠笙比赛的那个吗?
“蒋蒋,看那边,”
贺晓梅提醒,暗暗靠到蒋楠笙旁边,像吃到了什么大瓜,“那个男生,是来接你——”
结果压根不需要四处张望的蒋楠笙比她还要快看到了外面站着的男生,眼神直勾勾地往那边去,头都不回,但很仗义地跟她说:“晓梅,我先走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身边突然少了个人,冷嗖嗖的。
贺晓梅:“……”
之前还说只是同学,谁信?
场馆外的磨砂玻璃门打开,见蒋楠笙往外出,段方景一个“蒋”
字后出n的音,但在看到他旁边还跟着其他人时又不好意思止住声音,无意识想要离开。
叫不出口啊——
“段方景!”
直到熟悉的嗓音叫他的名字,腿却不听了使唤,只好连带着身体,僵直绷回原位。
“好巧哎,”
蒋楠笙记得学校到段方景家不会经过这里,或许是因为打工的事,“你今天有打工吗?”
“没……有!”
段方景声音变了弯。
他一直觉得自己嘴皮子挺溜,怎么这会儿就丧失了语言功能。
“嗯?”
蒋楠笙一愣,尾的小揪甩了甩。
到底是有啊还是没有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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