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不在焉听着,不时分神,眼前飘过一些无关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频频想到母亲被门童刮花的那辆跑车,那扇可悲的车门。
工作人员的建议是整张门换掉,母亲问了很多遍,可不可以补漆。
并非因为勤俭,她常有圈内聚会,购置了新车,迫不及待想开出去招摇。
如果从原厂调货,国际物流起码要等一周之久,再加上维修的时间,她不是很喜欢漫长的等待。
“车门已经伤成这样了,您能到,表面都是划痕。
其实内部结构也受到了点影响,就算重新做漆也不大可能恢复原来的样子,您应该是不会满意的。
我们建议,还是换个新的,反正都是走保险流程,费用上没太大区别。”
4s店的员工耐心且详细地解释,母亲天生有股傲慢的姿态,她一直懒懒地斜坐在沙发上,眯着双美目,像是什么都听不进去。
临走之前,她还是问了句“要不你们试试”
工作人员们非常无奈,仿佛一种必然结果,到最后车门还是换了。
白拓明持续神游。
也是在那不久之后,母亲向父亲提出了离婚。
“我刚从纪城回来。”
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律师端坐高脚椅上,微微一笑。
赵新月的脸颊泛起热度,她本以为是哪个客户来找自己,在见着林律师的前一刻,她嘴里还塞着鼓囊囊的食物。
很狼狈。
好在,林高桥没有过分注视她,他很随意地喝了口咖啡,眺望落地窗外的街景。
“本来要去道之,路上收到消息,封山了。”
赵新月听到“封山”
时有错愣,心口用力跳了跳,早晨那一幕惊险的画面在脑海里翻滚,像一场噩梦。
但与那场噩梦相比,有别的更能剥夺她情绪的东西。
她内心渐渐泛起酸楚。
赵新月很快恢复如常,双手握着滚烫的纸杯,缓声道“我刚从那儿回来,见过道之。”
“是今天吗”
林高桥略感讶异,笑着问道。
他还是把目光转了过来,聚焦在她的眼睛,赵新月垂下脸,慢慢地跟他描述,昨天在疗养院见到的那小女孩的样子,避免提及白拓明。
赵新月没抬过头,不知道,律师的视线有灼人的温度。
“其实我有个打算。”
他认真地听她说完,始终着她,“想把道之从医院里接出来,让她跟着我生活。”
听到那句话,那对低垂的睫毛才迅速上抬,赵新月小心地问了句“你是说真的吗”
她一直都认为,林道之可能真的不适合在疗养院。
但非亲非故,赵新月只能给予关心,没有立场插手别人的家务事。
“你也觉得这样很好”
林高桥眸色深沉,那一刻,他扬起了唇角。
他在观察她的反应,自始至终。
“赵小姐,不会介意带着孩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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