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惊了一屋子人,众人赶紧去拦,戚诗瑛叫骂“都怪你们我什么时候吩咐过你们苛待那病秧子我认识你们么你们全都来怪我、全都说我是恶人,明明我才是被威胁的那个我是来找她算账的我是被欺负的”
她的张牙舞爪、活力四射,众人阻拦,也拦得满头大汗。
成姆妈在角落里,着这一出闹剧,叹口气,幽幽说一声“我们女郎,要是也有这么好的身体,该有多好。”
此话一出,戚诗瑛打人的动作一凝――
是了,戚映竹享了十七年的荣华富贵。
可她也病了十七年。
据说,养父养母当年是救了宣平侯和侯夫人,养母受惊,才产下一羸弱至极的女婴。
慌乱的逃亡,让两家抱错了孩子。
戚诗瑛出生后,就被养父养母的亲人们抱养。
养母死了,养父过几年后也死了。
戚诗瑛吃百家米长大如果这样的罪给戚映竹,大约戚映竹活不了几天,就被折磨死了。
戚诗瑛一时怔怔的,想着这错落的巧合――
她和戚映竹,谁更对不起谁呢谁替谁吃了十七年本不用吃的苦,谁又替谁受了十七年本不该受的罪
外头仆从脚步声急促而来,在门外上气不接下气地唤“女郎、郎君们,映竹、映竹女郎,回来了”
戚诗瑛回过神,屋中一众人全都回了神。
成姆妈最先冲出屋子,口上唤者“女郎”
,紧接着是反应过来的、变得激动的唐琢,最后,才是闫腾风和戚诗瑛对视一眼,双双一起走出去。
院落中,枝叶簌簌,阳光稀薄。
女郎戴着幕离,藕色纱帘轻扬,托着她的裙裾鲜妍,腰肢细软。
她垂头行走,光错错地落在她身上,如同浮着一层浅微的雪光一般。
众人屏着呼吸,一时间得呆住,不敢唤醒这个场景。
与其相比,跟在女郎身后的那武袍劲衣少年,虽然也俊朗,却更像是凡尘中人了。
唐琢痴痴地着这一幕,他颤颤地唤一声“阿竹妹妹――”
戚诗瑛抬头去,没想到此人叫得这般恶心巴拉,方才真的不出来。
院中行走的戚映竹抬目,幕离纱帘飞起,隔着纱帐,她错愕地到唐琢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成姆妈先戚映竹,再紧张地向时雨。
成姆妈到时雨盯着唐琢,目光几分专注。
成姆妈的心一下子提了上去――
坏了。
她认识这个少年也不是一两日,也算了解时雨几分。
戚映竹因为眼瘸而不出,成姆妈却能出,时雨很少关注自己身边的事。
时雨非常随意,非常无所谓,这世上人对他的吸引力,远没有一棵树、一株花对他的吸引力强。
成姆妈只见过时雨总是缠着自家女郎。
而今,时雨盯上了唐琢。
坏了、坏了。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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