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静下来,揉着腕部坐回去,用平静的目光看着一旁英俊的男人。
“岑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问他,一只手从兜里拿出手机。
假如,她是说假如,他要把她带去什么奇怪的地方,她就报警处理。
这种奇奇怪怪的脑洞在她脑子里越来越大,等她被自己的幻想吓得如临大敌时,岑亦白已伸出一只手拽住了她纤细红的腕部,猛然一拉。
下一秒,她在惯性的作用力下,无可避免地跌坐到了男人的腿上。
好危险的姿势。
他到底想做什么?
非礼她吗?
他根本不会缺女人。
她胡思乱想着,额上的汗珠越来越密,像回南天聚集在玻璃上的密密麻麻的水珠一般可怕。
男人一只手拢住她的腰肢,渐渐收紧,另一只手,轻抬起她光滑细腻的下颌。
这样的对峙,带着暧昧。
他微抬眼,瞳孔划过一丝冷意。
她的睫毛刷了很重一层睫毛膏,但脸上的粉却只薄薄一层,皮肤底子真的很好。
岑亦白观察着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内心泛起一丝波澜,不可避免的变得些微滚烫,他掌心贴着她的脊背,缓慢的、带着一丝引诱的、几乎有些恶劣的态度一般、抚着她,指腹的力度故意加重,带着几分恶劣的捉弄。
她和想象中一样,微微颤抖着身子,眼睫毛扑唰唰地颤,脸色白,眼睛里浸出水雾,让他忍不住想继续欺负她。
忽然她抬起一只手,朝他英俊的脸,打过去。
意料之中的巴掌声没来,只因他的反应比她快太多,立刻便攫住了她的腕部,扣得紧紧的,她挣扎几次都挣不脱,反倒让自己的腕越来越红,有点疼。
沉默后,她用一种近乎绝望的嗓音诉说:“岑亦白,你想羞辱我,能不能换一个地方?换一个时机?我还要去试戏,我不能搞砸,这个机会对我很重要,真的特别重要,你懂吗?”
她的眼圈已经红了。
没有什么比被自己喜欢的人误会再羞辱来得更让人难受。
也就是在这一刻,她忽然间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和他的地位以及差距。
她与他,存在着一条巨大的看不见的沟壑。
她内心的绝望在这一刻赫然间填满了胸腔,这逼她不得不去恳求他,恳求他高抬贵手。
因为,他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让她在圈子里消失,而她毫无反抗的机会,能怎么办呢,她只能放低身段恳求他放过自己,她还能怎么样?
她苍白的目光……岑亦白的眼眸浮上一抹痛色,很快消逝。
她那么讨厌他了吗。
碰一下也不行。
他已松开她的下颌,但还是搂着她的腰,脸色阴沉,一只手抬起,他垂眸看了眼时间,语调阴冷:“温小姐,难道不是你,自己上我车?”
“……”
温榆被这一句噎得差点呛到,扭过头去嗫嚅道:“我……看错车了,不是想上你的车,真的,抱歉,我自己眼瞎,请岑先生大人不计小人过,放我一马好吗?我会为你祈福,去寺庙烧香拜佛,保佑岑先生事事如意,平安顺遂,一生平安喜乐,我保证。”
“收起你这一套把戏。”
男人冷下声。
温榆从他腿上挪下去,坐到旁边的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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