匀骁眼疾手快,霎时扶住司小郁倒下的身体,她柔软得像一团无力的棉花。
司小郁被匀骁打横抱在怀里,髻上的珍珠簪子蹭到他的大衣,掉在了地上。
长带着挽过的弧度柔柔散落下来,像司小郁一样柔弱无力,扫过匀骁的手臂。
“医生!
医生,我媳妇儿晕倒了!”
匀骁疯了一样在医院长廊里大喊,西沫在icu门口听见曾经熟悉的男人声音,也赶快跑了过来。
——
沈知蒽的车子从河畔庄园开出来,半路她给司小郁打了通电话。
结果那头是匀骁接的,他声音听起来沉沉的,不太高兴,“沈医生,我是子。”
“司司呢?你们都还好吧?”
沈知蒽不知道司小郁之前那通电话后面生了什么事,心里一直惦记。
医院长廊的椅子上,匀骁坐在上面垂着头,直言说:“她晕倒了,在里面睡着呢,还没醒。”
沈知蒽点刹减,将车子临时停在路边,打开双闪,多问了匀骁几句。
医生说司小郁因为生理期提前到访,身上穿得太单薄,县城实在冷得透骨。
加上她早晨没吃早饭,情绪波动也大,所以出现了短暂性休克。
电话挂断后,匀骁臂肘撑在双膝上,头垂得更低,手指穿入早晨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黑中。
他很自责,哪怕他早晨在司家不嘴欠,不吃掉司小郁掉落的那颗橘子,或许她此时还能好受一点点。
西沫一个人站在走廊的尽头处,背对着窗子,长椅上的男人侧影落寞而颓然。
她手里攥着司小郁掉落的珍珠簪,上面的珠子被她指腹反复搓得光泽四溢。
继父被妈妈在饭菜和酒里下了o多粒降压药,妈妈被他打得旧伤加新伤而昏迷不醒,现在两个人都在抢救。
无论是生命还是法律,都像一块块重坨,压得人无法呼吸。
司小郁因为跟着来折腾一遭,也晕倒了。
大年初一,于西沫却像她的末日。
面对匀骁,她只能隔出一段距离,甚至不敢向他走近,连把他未婚妻的簪子还给他的勇气都没有。
她要避嫌,多一秒的眼神交汇都不要有,她知道,匀骁也在避嫌。
他收心了,要好好过日子了。
这时,西沫小姨忽然哭着跑过来,“沫沫,你快回去,你妈妈情况不太好了,医生说要上什么aed。”
西沫依稀记得沈知蒽说过,aed是心脏除颤器,帮助患者恢复心跳的。
她已经默默流泪到眼泪干涸,“来了小姨。”
她苦涩得说道。
路过匀骁时,西沫稍稍一弯腰,把司小郁的珍珠簪放在了他旁边的空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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