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低头看向手中书封,平静剔透的眸子敛在睫羽下,落日熔金,给他疏淡的眉目,描上了几分暖色。
从上面的墨迹可看出,这是她亲笔所书。
原来,除魔,才是她剑之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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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洲,天谕门。
山巅之景经年不变,雾霭氤氲,暮云叆叇。
而当亭中有红色身影时,此方天地间仙气总会减少几分。
原因无他,实乃一向落拓不羁的祭初,话实在是太多了。
“她认出你没?”
“不是,你这几天该不会都窝在剑中吧?”
祭初表情难以克制的流露出鄙视,“你跑那么远过去装高冷有什么用?”
“我给你的话本你到底看没看,里面都说了,男人的眼泪是女人最好的兴奋药……”
祭初见白倾寒脸色微沉,便赶紧转移话题道:“咳咳,我的意思是说,你要主动,主动懂不懂?”
见白倾寒没翻脸,祭初在心里不住啧啧称奇,聊的是有关她的话题,他耐心简直比面对他时多多了。
白倾寒与他相对而坐,半晌,眉眼微抬,不辨喜怒,“祭初,何为热情如火?”
难得见白倾寒主动询问,祭初精神一振,给自己续上了杯中美酒,“喔?细细说来。”
白倾寒:“……”
差点被祭初带偏了,他本就只是去确定她的安全,待她成长,他自然也就不需要留在那里了。
祭初把白倾寒疏离冷清的神色尽收眼底,也不催他,只是装模作样地叹道:“之前从魔域归来,她不肯说,你也没有追问。”
“现在想想,她当时应该就是存了死志,不管真死假死,她都要离开,所以才没有解释。”
于清安自己不肯说明去魔域的原因,也不辩解自己与魔尊的关系。
在众目睽睽之下默认一切,白倾寒哪怕有心想保她,也无从入手。
不过,到最后他还是力排众议把于清安的死刑降为废去修为,倒也能看出他不是真的无动于衷。
唉,归根结底,是两个大活人凑不出一张好嘴。
“罢了,世间美人千千万,仙君要何等人没有,不提她也罢。”
祭初慵懒地靠在扶手上,瞥见旁边一物,嘴角倏然勾起一抹轻松惬意的痞笑来。
“我细细想来,这书放在这里简直是有污尊眼,不堪入目,我还是拿回去自个消遣吧。”
说着,祭初就要伸手去拿白玉桌上那几本艳俗的话本。
“言拾在看。”
祭初一滞,打眼看去,白倾寒依旧神情冷冷,那一股清冷之意浑然天成,丝毫不见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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