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毒药也吃,还心甘情愿吃。”
背对屋顶的北冥瑶趴在床上,褪去了帏帽,晶莹美目温柔地与医馆内陈旧的一切直接相撞。
听完北冥瑶的话,医者知道了手下人即是师父口中人,随即闭了嘴,不再出言。
毕竟这娇生惯养的姑娘刚刚才受了伤。
她不是没见过行走江湖、满身血污的女侠,她只是也有闯荡江湖的女儿、会忍不住更加心疼这样的孩子,不愿再戳她心上刚结痂的伤口。
“推迟进南风吧,”
徐醉茗担心地和风雨道,“她和我们不一样,顶着伤上路容易出事。”
风雨乐了,面上还是和观战时一样的面不改色,道:“你把守卫大喜皇朝边境的将士当成什么了。”
风雨为她解释道:“如今守卫大喜边境的将士十之有三出身帝都,将领为帝都人士的更高占十之有六,大喜以军武立国,自始祖起虽大力推崇科举,但始终于少府论评帝都子弟特别是皇家子弟应以军武为第一要务。
否则,你以为她是怎么能混到军营里去,还赢下赫赫威名的。
接下来那点路,哪怕是她断了一条腿,都可以走。”
徐醉茗恍然大悟,再次看向北冥瑶的目光充满了敬佩:“怪不得风雨那么执着要给你解燕语莺声。”
北冥瑶的气力在一点点恢复,气海、功海都在慢慢平静,她下巴下枕着决明子枕头,闭着眼,嘴角微笑:“你这么快就懂她啦?”
“那当然!”
徐醉茗一拍胸脯,目光在风雨和北冥瑶之间流转,侃侃而谈,“你这耗费了十几年才练出来一身本领,期间要多艰苦大家都知道,而且你还实战过几年,杀敌无数,在凶残之境说一不二,所以你定然并不是那种贪图安稳、寻娇柔手段博未来的人,所以,燕语莺声绝对不会是你主动吃的。
呐,那风雨呢,刚好是一个有胸怀的人,她舍不得看你这种良才就此埋没,所以很想帮你。”
“可我刚才说了,”
北冥瑶长长的睫毛缓缓上抬,心中有一只手伸出想触摸远处供奉神明的明亮香火,“我是自愿的。”
“不是自己将药乖乖将药吃下就叫自愿了,”
风雨从药柜一步步走向北冥瑶,“这世间绝大时候都在逼迫每个人做决定,卖身葬母者、救人生死者、言商嫁娶者……皆是无人所迫,但实际上其中多数人都在被周围人言所迫。”
“北冥瑶,我最不喜欢有人跟我撒谎。
你的父辈应该告诉过你,我平生最恨谎言——”
北冥瑶没有说话,倒是小侍女被吓到,抱着自己的衣物包袱,低低啜泣,嘴里咿咿呀呀的让人听不真切。
屋外突然传来哗啦的倾泻雨声。
“收衣衫!”
“豆腐豆腐!”
“你这老头子,我说豆腐!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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