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喃喃自语“是了,他们兄弟俩斗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
“长忠,你说,五皇子心中,是不是也对朕”
“陛下,您多虑了。”
长忠的安慰并没有起到效用。
梁王神经质地叫嚷着“言裕华呢言裕华上哪儿去了”
“陛下,言统领带着太子殿下”
“混账,还叫什么太子”
“奴才失言,陛下息怒。”
“都不堪用。”
梁王却已经瘫倒在了龙榻上,不再管长忠了,“都不堪用,还是十一皇子好”
他的声音逐渐低沉,竟是就这么睡了过去。
长忠一动不动地跪在龙榻前,直到夜色低垂,才从地上爬起来。
他将龙帐放下,蹑手蹑脚地熄灭了后殿内的灯火,只留在龙榻前留下两盏,然后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黑暗中。
“公公。”
乌云蔽月,伸手不见五指的宫墙下,传来了言裕华的声音,“陛下可有说,如何处置太子殿下”
“未曾。”
长忠叹了口气,“不过言统领也不必太过上心,陛下如今对十一皇子青睐有加。”
言裕华默了默“十一皇子还是稚童。”
长忠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笑道“所以咱们陛下体恤,特意让九王妃入宫,当皇子师啊”
言裕华会意,对内侍监拱了拱手,身影很快消失在宫墙下。
而成了皇子师的夏朝生已经将圣旨收了起来,忧心忡忡地揣着手,和穆如归商量,要回侯府一趟。
“九叔,十一皇子年纪尚小,断无继位可能。”
他一针见血道,“陛下此举,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不愿册封穆如旭为太子。”
夏朝生言罢,眼里划过淡淡的茫然“可是为何呢”
前世,穆如期的太子位置坐得稳,穆如旭压根没有出头之日,便没有人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如今,太子已废,按理说,梁王怎么都该倚重五皇子,为何会突然将十一皇子推到台前
穆如归并未回答夏朝生的疑问,只是不着痕迹地将他的手攥在掌心“我陪你回一趟侯府。”
竟是这么将蛊虫的事皆过去了。
夏朝生也没再逼问。
他歇了一夜,早上匆匆前往侯府,拦住了准备上朝的夏荣山。
“生儿”
夏荣山瞧见儿子,总是欢喜的。
镇国侯杵在夏朝生面前,上下打量“气色好了许多,为父心里甚是欣慰。”
“父亲可别说这些了。”
他叹了口气,“父亲可知,陛下昨日命我为十一皇子师,不日就要进宫”
夏荣山神情微微一变“竟有此事”
“父亲,十一皇子尚且年幼,就算天资聪颖,也比不上如今的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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