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予尔,曾予尔……醒醒……”
曽予尔满额头是虚汗,抓紧被子,隐忍着嘶吼出来:“啊,走开,走开——”
腾地从床上直起身,喘息急促。
“你还好吧……”
她转头,看见了错愕站在床边的大毛、二毛,才知道原来是自己做了噩梦,深深吐口气,平定呼吸,多希望段先生在电梯里强吻她真的是一个噩梦……
寝室住着四个女生,师丹丹,毛小雨,曽予尔和毛宁,当然,此毛宁非彼毛宁,但他们都有个共同点——爱好唱歌。
因为四个人里毛小雨和毛宁恰好都姓毛,师丹丹就给她俩起个绰号,大毛,二毛,叫起来顺口,还不容易搞混,毛宁个头大,年纪也长,自然是大毛,毛小雨曾经做过多次反抗,宁愿叫小毛,也不叫二毛,大伙故意逗她,口径一致,偏偏“二毛二毛”
地打趣,时间一久,她也习以为常了。
“二毛,拿杯水去。”
师丹丹也围过来。
二毛从桌上拿起曽予尔的杯子,向里面接满水,递到曽予尔的手上:“喝点吧,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刚才一直喊‘放过我,走开’啊什么的。”
曽予尔脸色惨白,用手背擦了擦额头,含糊其辞说:“啊,是啊,我做噩梦了,梦见有人拿着刀不停追杀我。”
大毛故意绕过邹慧昨天来过的话题,给她台阶下:“一定是最近你跟着佟亦做实验,压力太大了,放心吧,佟亦那么风度翩翩,一定会让你顺利毕业,说不定还给你个优秀毕业论文推荐什么的。”
二毛跟着“对呀对呀”
地附和。
师丹丹一身整齐的打扮,想了会儿,问曽予尔:“快到八点半了,你今天还去实验室吗,如果不舒服,我替你向佟老师请假。”
曽予尔把水杯给二毛,看了眼手表:“去。”
天朗气清,校园里洋溢着纯净的气息和昨晚会所的浑浊形成极大的对比,像是置身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曽予尔和师丹丹在三食堂吃完早饭,便向实验一号大楼走去,星期六,路上的人不多,三三两两的,大
多数都是周末还在忙碌的研究生。
方才的早间新闻里没有报道“水弹狂人”
再次出手的消息,这是不是意味着她这次真的险象环生、侥幸逃脱了?
师丹丹看出她的心不在焉,试探问:“你昨天回来的时候,心情好像很糟糕。”
曽予尔目光闪烁:“嗯。”
“是……因为你妈妈昨天早上来过吗?”
曽予尔突然有种强烈的倾诉欲,但她知道,师丹丹也许是个非常称职的寝室长,却并不是合适倾心交谈的人选。
如果她的周围真的存在一个可以无话不谈的朋友,她也不会走上做“水弹狂人”
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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