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陈姐拉着冯姐的手,轻声劝她:“玉兰,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出头,本来我也不该灭自家威风,只是他们毕竟是官,咱们这样家里没功名的,再有钱也是个民,民不与官斗啊!”
其他几位姐也都声:“是啊,你看大家坐的马车都不一样,咱们是青篷子,官家姐坐的是红盖子。”
“我看红盖子马车,是一家一辆,一个姐带两个丫鬟,甚至有几个还一家两辆车,只有贴身丫鬟陪着姐坐在一起,剩下的丫头婆子都在另一辆车里。”
姐们便七嘴八舌交流起来:“那是官家才有的待遇,官里头也分等级。
咱们这样的民百姓就不用想了,哪怕家里有钱也不许带人。”
“就算青篷子都不一样,咱们四人一车,那些家境不如咱们的,连钱也没有的,八个人甚至十个人挤一辆马车,大包袱行李一大堆,连落脚的地都没有呢!”
冯姐竖着耳朵听着她们彼此交换得来的信息,这些她是不懂的,那家子也没怎么教她,只让她少话,记好自己是哪家哪户,否则要被皇帝老爷砍头。
听其他姐这么一,她能舒舒服服地坐着四人马车,还算是托了那家的福了。
听了一会儿,等大家静了下来,冯姐才:“姐妹们,你们得都对,不过我有个想法,可能跟你们不一样。”
这一车姐在家时也是有奶娘丫鬟照鼓娇贵人,如今独自上路,要没有冯姐替她们出头,也未必能撑到进京,因此都愿意听她的。
当下便由家境最好的陈姐开口:“妹妹你吧。”
冯姐:“民不与官斗,是因为民的一家能被这些官爷拿捏着。
哪怕那个王二,回了咱们本县本乡,稍微捏一捏,家里头就受不了,是不是?”
大家纷纷点头。
冯姐笑道:“这个道理,你们懂,他们更懂。
所以一路上格外爱向你们要钱,他们算准了你们不敢不给。
穷家富路的道理我也懂,路上荒没人烟的地,他要是杀一两个,没人给咱们伸冤,所以不和他们争。
可也不能全给,全给了,榨不出油水了,你们就要吃苦了。
所以我让你们少给,吊着他。
他们这种有差事的官吏,不比光脚的,太平年代轻易也不敢做过头。
在驿站不用怕他,进了京更不用怕他们,在州府他们是个人物,在子这他们什么都不是。
何况这是州官给他们派的活,完不成有他好果子吃!”
众人都凝神听着,陈姐开口道:“可是到了京城门口他都还敢拿鞭子打我们啊”
冯姐:“城门口敢打人,明他没把皇帝老爷放在眼里,也没把咱们放在眼里。
都好欺负。
可是咱们万一野鸭子变凤凰呢?”
另一个圆脸姐:“可是进了宫能做宫嫔还是宫女,咱们也不知道啊!”
冯姐冷笑:“不到进宫,谁也不知道宫里什么样,皇帝什么样,咱们不知道,他也不知道!
咱们落选了至少还能做宫女呢,他想当太监,白挨一刀都未必能进去,所以你们还受他那个气做什么?我不信宫里头就全是好人,咱们对着个领皇差伺候咱们的吏都这么害怕,将来留在宫里,万一遇上个坏心眼的太监老虔婆,岂不是更要欺负死我们了?”
众人都:“这也有道理。”
冯姐:“咱们进宫之后,也不知道什么情景。
但将来长长久久在一起,还是得互相帮扶着,不然肯定要被欺负的。”
陈姐便:“离家虽远,有你在我就安心了。”
另两位也都:“咱们四个要是能分到一处当差最好。”
正着,四人察觉马车似乎在掉头,冯姐掀开帘子一看,果然王二牵着马往来时的路上转,冯姐便:“王二哥,这么大的气性?你两句就不进宫了,准备把我们卖到哪里去啊?”
“姑奶奶,别掀帘子了!”
王二急得跺脚,“马上宫里来人接你们,咱们在官道旁边等一会儿!”
又嘟嘟囔囔的:“这样的祖宗,谁敢买你回家,有地也没处卖去。”
冯姐伸头前后看看,见大家都往官道旁边靠,这才放下心来,放下帘子,悄声:“那咱们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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