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卉回到自己的寝房后,重重将门甩闭,震得树叶掉落。
她边走边脱掉自己身上妨碍行动的华服珠宝,扯掉脑袋上的步摇华冠,哗啦啦往地上随意扔。
头只简单改用木簪竖起,换上那一套从村庄顺过来鸦青破裙,站在原地纠结半晌,旋即决定带上那把破破烂烂的弯刀,往自己腰上一系。
站在镜子前一瞧,还真有几分侠女风范。
容卉又转身自床角拎起从村庄带来的包裹,往里面丢了点碎银和可以典当的饰品,急匆匆动身出。
她去马房将自己的马牵出来,朝偏门走去。
“没有许可,不准外出。”
守在偏门的侍卫没有见过容卉,沉脸厉声阻止。
容卉早有预料,故技重施从怀里掏出修明王府的玉牌,扬起下颌一副傲慢样:“见牌如见修明王,还不让开?”
修明王?!
修明王威名远扬,无人不惧。
领头侍卫战战兢兢走进,确认玉牌真是来自修明王府的后,脸色当即转白,方才的气势矮了半截,他抱拳低声说了句“冒犯了”
,立刻挥手叫其他人让出一条道。
“吁——”
容卉担心双瑞现纪云意的异常,挥着马鞭,片刻也不敢停留,驾马疾驰而去。
冬天的晚上格外的漆黑苍凉,风声呼嚎吹过耳畔,吹得容卉脸部僵,丝飘扬拂得她眼睛痒。
马匹哒哒惊起林间寒鸦,寒鸦扑棱棱飞,遮蔽了月光,也将前方的路景掩盖在了阴影中。
直到容卉骑到前方,才蓦然现这条小道上竟站了不少人。
只见这群人统一的黑色劲装、手部缠绕的黑色布带,赫然是——纪云意的暗卫!
他们仿若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鬼魂,吊诡可怖,说话间仿佛还冒着森森寒气:“姑娘止步,若再往前我等不会留情!”
容卉冷笑一声,讥诮道:“哦?你们怎么一个不留情?”
容卉眸色冰冷如覆冰,纪云意果真恢复了记忆!
否则也不会派人早早防着她逃跑。
想来他一直在同她演戏,看她就仿佛在看有点意思的小东西!
容卉最厌恶的就是有人欺她骗她。
“你跑不掉的,束手就擒罢!”
暗卫们唰唰抽出剑,严阵以待。
“我偏不!”
她抽出腰上的弯刀,削瘦伶仃的手腕爆出惊人的力气,她目光冷似霜雪,咧嘴笑道:“你们尽管来!”
他们没说要杀她,想必是不敢动她。
一旦她死,纪云意的病就无人可医,哪怕有,哪有她这个现成的方便?
她知道自己打不过这群受过训练的暗卫,但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
容卉嘴唇冷漠地绷成一条线,遽然牵动缰绳,马匹感受到主人的兴奋与躁动,喷着响鼻加朝前冲去,她胯骑骏马、无所畏惧,即使一人对多人,也有天然的优势。
暗卫们也没想到容卉竟如此疯狂。
铮——
她挥动手中粗糙的弯刀,森冷刀身划破寒夜,弧光雪亮,毫无章法,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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