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现如今的处境
如今…他是死是活?还是他中了圈套?
回想起方才那些人的对话,声音腔调奇怪高昂,字与字之间黏糊,是苗族的口音。
他被苗人掳走了?
在纪云意疯狂思考的时候,腹部霎时传来痒麻的触感,柔软的丝如蛇般在他身体肌肤上游荡,他当即回神,想起身反抗,身体却如死尸柔软无力,只能任由女人俯身,用柔夷一点点按压他的身体。
她动作间没有任何暧昧的气息,像是在寻找什么。
很快,她说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想。
“找到了,在这啊!”
她声音轻快,和方才与人对话的声调截然不同,这似乎才是她本来的性子。
很快,纪云意又听到她慨叹道:“真是个坏孩子…”
她在说谁?
纪云意思考之际,胸口处陡然传来极其辛辣可怕的剧痛,好像有十几只马蜂一并在他身上的同一个地方刺去。
这痛没有尽头般,越往后,那块肌肤就越加滚烫,他仿佛正受着炮烙之刑。
与这种疼相比,手心被刀划开的疼完全不算什么了。
身体里的那只虫子又在出簌簌声响,紧接着他感觉自己手心的伤口被挤开,那只虫子离开了他的身体。
胸口上的疼痛也跟着消失了。
“先给你养一阵吧。”
他听到她这么说,伴随几声铃铛声响,她离开了房间。
…
巴代晚上与容卉下棋时,注意到她眉眼松弛、双眸清亮,向来微抿的双唇此刻放松,唇角也勾起细微的弧度。
看来她今日心情极好。
巴代落下一子,试探问道:“选中满意的尸体了?”
容卉缓缓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白子,声音和缓:“也不算……”
不过药人也确实是从那些尸体里找回来的。
“炼蛊一事不必着急,”
巴代啜了口茶,笑眯眯道,“慢慢来,我们现在有的是时间。”
容卉瞥了眼面前狡猾的老头:“汉人不会打进来了?”
巴代哼笑一声:“何止是不会打进来,说不定我们还会打过去。”
容卉眉心一动。
巴代将茶杯放下,语调平平开口:“自从今日战争后,汉人那边就一直没有消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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