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意想拒绝,却突然意识到自己戴了口枷,不出任何声音。
此时山洞内变得格外安静。
人都差不多死光了,洞内的虫子正在慢吞吞享受它们的猎物。
“跟我来,再不喝……伤口就要恢复了。”
容卉牵住纪云意的手,踩着脚底尸骸,朝石台方向一步步走去。
纪云意低头看向牵住自己的那只小手,指甲被修剪得圆润好看,能看到上面的月牙弯。
纪云意告诉自己,他是为了看清这苗女的真面目罢了,便不反抗,顺着她猫儿一样的力道朝前走去。
她的手好冷。
或许是因为失血,她的脸都白得透明,脸上未施水粉却比施了粉更白,仿若婆神真附了她的身。
容卉一屁股坐在石台上,支颐着下巴,弯眼道:“跪下吧。”
纪云意站在原地不动。
她似乎不觉得方才的话有什么问题,歪着脑袋,语态天真可人,眉梢微挑:“怎么不跪。”
如果是其他人敢以这种口吻对纪云意下令,纪云意必会要此人生不如死,后悔出现在人世间。
可不知晓为何,此话从容卉嫣红的唇瓣里说出,不仅未让他厌恶,反而想顺着她的意思去做。
他是为了摸清她的目的罢了。
纪云意平复过的心跳,心想,正由于这个缘故,他才会如此纵容她。
容卉见纪云意还愣在原地,心下一惊,难道纪云意恢复记忆了?
一股寒意从脊椎骨蹿上后脑勺,容卉脸上还维持着笑容,心口却突突直跳,心里盘算该怎么跑路。
啪嗒——
膝盖落地清脆声打断了容卉的思绪,纪云意已跪在了的地上。
他仰头看她,还是往常那般依赖她的模样。
容卉摸上纪云意薄薄的眼皮,没有从他眼睛里看到除了服从依恋她之外的其他情绪。
方才眼中的阴鸷仿佛只是错觉,或许是刚刚还没从杀人中暴虐中走出来。
没有恢复记忆就好。
容卉眉眼松弛下来,她心跳渐缓。
“怎么不取下口枷?是不会吗?”
她柔软的指腹一点点挪到纪云意的后脑勺,解开口枷的绑带,随意扔到了地上。
将还流着血的手腕伸了过去,漫不经心道:“喝吧。”
纪云意垂眸看向她雪白手腕上那道突出醒目的伤痕,那里正散出一股花香与蜜糖混合的香甜味,没有他厌恶的腥气铁锈味。
心脏被拉扯生疼,纪云意后悔让那些人死得太简单,却又下意识低头舔上去。
一口,就一口便好。
纪云意理智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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