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在他身边的林稚年,原本正目不斜视地紧盯黑板,抄写因上课走神落下的笔记。
他另一只手不自然地攥着,大概是觉出痛痒,胡乱蹭了蹭,反倒将血珠抹开。
林稚年看见擦到笔记纸上的些微血迹,慌乱把本子合上。
他眼神闪躲,扶住桌角时,又不小心沾到桌布。
“你在干嘛?”
君锐起初只看到他茫然失措地藏笔记本,紧接着见那人手上混染了一片模糊红色。
他想不开做什么呢?君锐吓了一跳。
“嗯?”
林稚年看他,呼吸急促起来。
“手……有点脏,我去洗手。”
林稚年眼神胡乱飘着,不敢低头看。
林稚年的脑袋晕,轻易地被君锐按住了手臂。
“放开。”
林稚年声音很轻,根本不像是挣扎。
“你现在想在这儿跟我打架?”
林稚年拗不过他,只得任由检查。
张开的右手真的只是蹭脏了而已,左手心则有一道不算浅的划痕,仅此而已。
只是手掌被血污蹭得斑乱,伤口没有凝合,渗出的血依旧以很缓慢的度沿着掌纹积聚。
本就被割伤了一道小口,这人还要收拢五指藏起来。
君锐有时候觉得他真是挺厉害,就比如此时此刻。
君锐指上用力,攥紧了他的手腕。
林稚年想挣脱却没能成功,牵扯伤口带来的疼痛让他眉头更深,闭上了眼睛,“让我去擦一擦。”
“班里的药箱在哪儿?手划破了。”
君锐声音不大不小,是在问后面的纪夏时。
纪夏时连忙把药箱拿出来,消毒棉片云南白药摆了一桌子。
“知道吗?我以前觉得你挺有意思的。”
君锐狠按住他的腕子,扯近自己去查看伤口,帮他清理消毒。
忽然想起林稚年平日里无意识地摩挲桌沿、攥紧手掌的动作,他怕是课上的时候手就因此碰伤了。
林稚年没有回应,两人之间一时诡异安静。
纪夏时将碘伏和酒精纱布递过去。
君锐一言不挑了团棉花放进瓶里滚一滚蘸好,夹出来为人擦拭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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