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来的一小阵风清爽舒服,裹挟着楼下那丛蔷薇花的香味,好像猛然灌下一口冰镇汽水。
令他不解的是林稚年跟着自己,走到了桌边。
君锐瞥见桌脚下边那双帆布鞋,难以掩盖的破旧,让它尽管干净可看起来仍惨不忍睹。
袜口盖在脚踝处,边缘露出苍白皮肤上一小块弯弯的亮色,这针脚他再熟悉不过,是一道疤痕的尾巴。
静等了半天,林稚年仍杵在桌旁一动未动,君锐耐着性子问,“怎么。
打断你演讲了,现在要寻仇?”
男生怔了怔,随即摇摇头。
“那站这儿干嘛?”
他见林稚年点了点他左边。
顺着颀长手指看去,是被自己挡在里面的一把破旧得不得了的椅子。
他这才注意到教室里满满当当,独剩这桌剩个空位。
那这儿岂不原本就是林稚年的位置?君锐下意识低头看了眼桌斗里的破书包,书包也不是上个年级留下的垃圾?
没什么好犹豫,他起身给男生让了让。
桌椅之间空位不大,林稚年从君锐身边蹭过迈进里面靠窗的位置,一边拽出自己的书包。
两人差不多高的个子,君锐直觉他比自己瘦弱许多。
书包扯出桌膛,侧边口袋里露出半截尽是划痕与灰尘的塑料水杯。
君锐忍不住多瞧了一眼,心道这还是个小收破烂的。
两人动作毫无默契,互相撞了一下胳膊。
君锐倒不在意,只是在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察觉林稚年皱起鼻子轻嗅了一下。
没有多余声响,也不带夸张动作,但那一点缓慢的延迟还是让他感受到了。
“闻什么,你是狗么?”
君锐心烦得拧起眉头。
林稚年没回答,他坐进位置,睫毛颤了颤,表情如常,将目光投向了自己鞋面。
坐到他身边忍了半晌,君锐悄咪咪侧过脸去,在一边肩头不着痕迹地闻了闻。
没什么异味,连洗衣机里留香珠的气味都散得很淡,只有洗液与沐浴露残留一点香气,闻起来很奇怪?是不是早上浇花的时候蹭到了,阳台那簇天竺葵还是院子里的五色梅,真麻烦,自己天天出差又做什么在院子里乱种花。
他心里抱怨完某位家庭成员,再去看他。
身边的人坐姿端端正正的,松散丝搭在眉骨上,看起来很软。
窗外铺天盖地的阳光映得他眼眸一点微亮,林稚年在专注地看旁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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