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锐越说越过分。
林稚年推开靠近的他,点头同意了。
会考的日子眨眼就到,林稚年怀疑自己是一只鱼。
才隔了七秒,就又到考试时间,前面的日子都不知道过到哪儿去了。
考前一晚,林稚年刷着班级群里成排的“加油”
,也忍不住想复制一句。
-别自我安慰了,全看书去。
明天考不好就别回七班了。
雪哥说的。
这点儿小冲动被君锐一句话浇灭,林稚年睡前又认真检查了一遍有没有忘记的知识点。
苦恼地感觉全不会,打开手机,现不止他一人,纪夏时连个性签名都换成了“为什么我的眼中常含泪水,因为我对那政治恨得深沉。
。
。”
林稚年瞧见不禁莞尔,纪夏时政治这门课的水平大家有目共睹。
三十道一题一分的选择题测试小卷,她努努力能扣二十分,讲起话来温温柔柔的政治老师看了成绩都不禁脸黑。
周岩还特地当着她面儿拿出张空白答题卡,众目睽睽下踩上一脚,捡了核算一下成绩居然都得了14分。
气得纪夏时将他追打了半个教学楼,要不是傅老师撞见,周岩的耳朵逃不过被拧掉的危机。
相比起来,君锐的地理历史跟政治几门成绩实在称得上非常优秀,地理甚至答出过99分的成绩。
林稚年只需要担心自己就够了,在准备会考的日子里,自习课做题和背书的时候,都是君锐陪他一起记了一遍又一遍,学习忽然就变成了简单事。
担心个把月的事情到了眼前,林稚年反而不紧张了,不知道是不是常说的破罐子破摔。
早先傅老师就兴冲冲地分享过许多碗鸡汤,他印象最深的是其中一个:明天任何重大的事情,只要一想到再过24小时就会成为过去,就多少能安下心。
一夜飞快过去,林稚年知道自己跟君锐抽到了同一考点,今天说不定能偶遇。
这所高中建在一座高架桥旁边,地势很低,林稚年从未来过。
来早的他不知道学校周围哪里可以待,只站在紧闭的门外挨冻。
早上学生和家长都来得早,人人都是一样在等。
靠在栏杆边的人很多,马路对面也同样。
林稚年暗暗寻找到,直到大门打开,也没现君锐。
他独自考完一场出来,心思又回到了“就是偶然看见一眼也好”
上。
肩膀忽然一重,林稚年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他顺着肩上的手回过头,灰黑拼色的牛仔风衣,心又咽回去了肚子。
陈栀燃他究竟是有多喜欢牛仔外套。
“看你那表情。
是我不满意啊?”
林稚年摇摇头,他还不觉得自己跟他算认识。
但陈栀燃显然跟君锐一样,从不客气。
“你在等君锐?这一门他提前交卷已经走了。”
他怎么敢提前交卷?林稚年恨不得有时间检查十遍。
陈栀燃忽然眨眨眼睛,往林稚年身后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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