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又错觉幸福。
他眼神里的愤怒、担忧,低沉刻意放缓的嗓音,手下失了水准的力道,包括散在耳边的呼吸
都是滋养她的肥料,是她活下去的倚仗。
他总是那么聪明,轻轻松松就能看穿她,有能力承接她的一切。
她好喜欢这种感觉
副驾驶的门被敲响,吓到抽泣的秦幼宜,街边车来车往,雨中飞驰,卷起泥汁水痕。
戴鸿深单手撑一把黑伞不由分说拉开车门,把还冲着左边车窗愣的越灵雨扯下,一步踉跄到他怀中。
“为什么不接电话?”
“你怎么开车的?”
“说话!”
她的下巴被捏住,恍惚间骨头都像错了位得疼,忍不住哼咛出音,却张不开嘴
只看得到他
像是刚从哪个谈判桌上走下来,眼镜架在鼻梁上,一尘不染,眼眶却深红,被怒、忧、怜充满
“姐姐!”
“送她回自己家。”
“是,戴生。”
横躺上后座的那一刻,她终于有了实感。
戴鸿深真的来了
来滋养她
下一秒他扔开伞附上来,逼她看着他。
“说话,越灵雨。”
“我我没听到”
“”
“好,很好。”
“你真是不乖。”
真皮座椅,凉意刺骨,皮肉贴上,瞬间激灵,越灵雨不小心叫出声
“不要我不要在车上!”
“你没资格提要求。”
她被强硬地按在车座上,跪趴着,羞耻的姿势,手腕被反剪绑住,动弹不得。
除了接受掌心落下,别无他法。
火辣的痛接踵而至
侧脸紧贴皮料,逐渐热烫他没有碰她别的身体部位,冷眼旁观她的所有反应。
是的所有反应。
前后不过一两分钟,便全是湿漉,又悄无声息地被棉条吸收殆尽。
雨下进车里,带着乌云的阴霾,笼罩他们。
戴鸿深收了手,也没管她
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扔向一边,缓缓平复呼吸和心跳。
越灵雨被晾在那,还保持着那个动作,膝盖、手腕乃至小腹都在痛,眼泪早成潭,有两个字黏在嘴边,死死腻住,她终是没吐出来
幡然醒悟
原来错觉的幸福,会随着惩罚后安抚的消失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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