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的大门被一只大手拉开,吕不为人先未入,脑袋却探了进来。
“金将军,听闻你恶疾缠身,本相带着门下鹊神医来看看你!”
和以往一样,只见吕不为的右手盘着两颗由翡翠做成的核桃,左手抚着胡须,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看不懂的笑容。
“咳、咳!”
“国相大人,不必了,我这几日身体不适,恐是得了痢疾,现在上吐下泻,满身都是污渍、恶臭,国相还是请回吧,以免传染给您,误了大事。”
李信连咳两声,然后用着虚弱至极的口气,气若游丝般的说道。
“将军说笑了,本相身骨从小就硬、百病不侵,不怕,不怕。”
“而且军情紧急容不得片刻耽误,还是让鹊神医为您先号脉再说。”
也不管蒙着头的“金蝉”
拒绝,吕不为直接俯下身子,伸出他那满是老茧的大手,就扯向了床上的被子。
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道,差点让被子中的李信脱手。
“妈的,这还是文臣吗?这力气简直比牛还大!”
李信憋红了脸,一边在心里抱怨,一边手下加大力度。
但区区一个用麻做成的被褥,怎么可能承受住这两人的摧残。
只听刺啦一声。
被子瞬间便被一分为二。
“金将军,你病弱居然还能如此有力,不愧是我大秦的好儿郎啊!”
吕不为抿嘴一笑,两颗如老虎一般的双眸,从头到脚打量起了“金蝉”
。
“咳咳,我这是怕将痢疾传染给了国相,误了中军大事。”
“哎呀,本将军肚子又开始疼了,现在要去如厕片刻耽误不了,麻烦国相和鹊神医先回避一下。”
能拖得了一刻,就先拖一刻,至于后面的事,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信捂着肚子,强行干呕了一口黄水吐了出来。
“这”
看着李信吐出的黄水,沾到了靴子上,爱干净的吕不为略皱起了眉头。
不过,还不等吕不为开口,一旁那个胡子、头白,佝偻着背的老者却先一步说道:“国相大人,要不让老夫先看看再说。”
鹊神医一边说着,一边拿下后背的木箱,将里面的一块皮革平铺在了案桌上。
只见那皮革里,插着十二根长短不一、粗细不一的金针,和二十四根银针。
“那就有劳先生了!”
吕不为虽为大秦国相,但对待座下门客,却都以礼相待。
尤其是鹊神医这种有大本事的民间奇人。
“不打紧,不打紧,如今函谷战乱,老夫若是能帮得上一点,也算是为百姓做事了。”
说罢,只见鹊神医先将六根银针轻轻攥在手里,然后将其中一根,
挥手插在了李信胸膛上三寸的地方。
也不知道这鹊神医用了什么法子,只见李信居然瞬间倒在了床上,使不出半点力气。
“将军,老夫医名为鹊,本名叫做秦越人,家族世代行医,对于这痢疾自有七成把握可以医治,只不过这医治的过程可能有些疼,我便先封住了将军的麻穴!”
有苦说不出的李信此刻急得浑身冒汗,但全身上下就连舌头都麻了,别说是说话,就连用眼神朝着子岸和暮玄子求救都做不到。
“将军,你这脉象沉稳而又有规律,每一次跳动都如战鼓轰鸣,不像似病重之人啊,难不成是老夫才疏学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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