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渐渐酸胀。
良久,她双手捂住了眼。
洗澡结束,简单地吹干头发,她走到阳台窝在了沙发里,身体蜷缩,闭上眼想睡一觉,然而毫无睡意。
每一次都是不出几秒就睁开眼,根本无法入眠。
她侧躺着,视线里,小茶几安静地在原地,就在昨晚,茶几上还放着杯蜂蜜水,而他在楼下小心翼翼地守着。
不知等了多久。
心跳隐隐失控,温池到底还是起了身,换上一身外出衣服,习惯性地想拿戒指戴上时,她顿住。
最终,她没有戴。
走出卧室,温靳时正在客厅处理工作。
两人四目相对。
是温靳时率先开的口,没有丝毫意外“走吧。”
他知道就算带她回来她也没办法休息。
病房。
推开门,满室的安静,天花板上倾泻下来的光线将床上的厉肆臣照出轮廓,寡白的脸没有血色。
像极了那晚。
攥着门把的手松开,齿间松开,眼睫飞快地眨了又眨敛去某些情绪,温池抬起脚走近床边。
他伤在右边,她在左边坐下。
目光无声地扫过他的脸,从额头、眉眼、挺鼻,到抿着的薄唇上,最后,又回到了他拢皱的眉心。
温池的身体仍是僵着的,指尖攥得很紧。
蓦地。
她的指尖松开,微颤了下。
而后,她抬起手,一点点地缓缓地伸向他,却在离他的眉心只有一厘米时又条件反射地曲起。
好久。
曲起的手指伸直,终是覆上他眉心。
指尖又颤了
下,极为轻柔的,她按揉,不想让他皱眉。
终于,他的眉心舒展。
染上他温度和气息的手慢慢收回,视线跟着低垂,她到了他修长冷白的手露在了被子外。
望着两秒,替他抚过眉心的手再碰上他的,小心地捉住,想帮忙放回被子里。
却在触碰到时,她顿住。
一秒,两秒。
不知过了多久,她低着眸,手转而覆上了他的手背,轻轻地握住。
“厉肆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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