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尧注视下,石上柏扬尘而去。
一路风驰电掣赶到城南老街,一脚跨进辛春堂,与里头正在捣药的辛仁宗面面相觑。
石上柏调整呼吸,语气坚定无比:“我这次不是路过也不是看病,我来找辛夷。”
“她睡了。”
辛仁宗这一锤定音宣判结局,石上柏一下子垮了,不可置信,眼不带眨地盯着他,这才十点不到。
“一回来就哼累,敷了几贴药就去睡了。”
辛仁宗把药钵里捣的药渣倒进药匣里,再不慌不忙脱去袖套,“反正都来了,顺便陪我这老头子喝几杯?”
十分钟后,石上柏就跟着辛仁宗来到街尾一家老兵烧烤店,店家老板一见辛仁宗,熟络迎上唠起家常,随后才注意起他身后面生的石上柏。
“老辛,这小伙子谁啊?”
辛仁宗忙着在菜单上勾勾画画,漫不经心道:“辛夷对象。”
老板一听笑脸相迎,直夸小伙子一表人才,扬言作为叔叔要送盘花生米。
辛仁宗推脱几句还是收下,没过多久老板动作麻利地上了盘烧烤,还有送的那盘花生米。
辛仁宗给自己斟满一杯酒,转脸笑呵呵地对一旁石上柏说:“你瞧瞧,你这张脸就值碟花生米。”
石上柏当即有些不乐意了,目光幽怨地看着那盘花生,报复似的从辛仁宗眼皮底下把花生挪到自己面前。
辛仁宗没阻止,酌一口酒,靠在塑料凳上自说自话:“她今天回来和我说,爸,我好讨厌自己。”
“我也不知道她这些天生了什么,问她就回开玩笑的,可她不会无缘无故喊我爸,她已经有很多年没喊过我这个称呼。”
闻言,石上柏嘴里咀嚼花生的动作一顿,对于辛夷为何对辛仁宗喊老辛不喊爸这回事,他也好奇过,但毕竟是人家家事,总归不好过问。
“她小时候,”
辛仁宗比了比胸膛位置高度,嘴角挂着笑,“这么高,我教她识草药,她到好,去哄骗其他小孩生吃。”
石上柏不厚道笑出声。
“嗯,她那会也像你这样幸灾乐祸笑别人。”
辛仁宗瞟他。
石上柏笑容戛然而止:“后来呢?”
“得亏不是些毒性草药,后来我狠狠训斥了她一顿,可她就是不愿低头,以至于后来一段时间抵触中医得很。”
“其实吧,她心里也知道错了就是挂不住面,私底下还跑去买零食贿赂人家不许记仇。”
“再大一点…”
辛仁宗骤然停下,见状,石上柏十分来事地殷勤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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