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自去履职,不必管我。”
洪渊单手握着罐子往右边灌林而去。
第二日晨起,洪渊由秦桑伺候着穿衣。
用完朝食,洪渊三两句便打了秦桑去别处,目光落到一旁的佩刀上。
刀仍藏在鞘内,鞘尖却有些黑。
他以为是沾上了脏东西,拿出锦帕搽拭,是蓝绿色的,像是某种植物的汁液。
洪渊拧紧了眉,他最近心情不愉,公文都是让人拿到房内处理的,根本未到过室外,佩刀怎么会染上这东西?
难不成是他忘记了?洪渊没多想,拿起佩刀起身,抬步只觉得腿脚酸软,后脑亦有些刺痛,浑身都疲惫不堪,就像是一夜未眠四处奔波了一般。
他放下佩刀,挽起右侧的袖子,只见右手小臂内侧竟多了两道划痕,刚刚结痂。
而这一切,他本人却毫无不知情,洪渊顿觉毛骨悚然,彻骨的寒意从脚尖一直灌到颅顶,他仓惶扶住一旁的廊柱方勉强没瘫倒。
昨夜究竟生了什么?难不成是有人穿过他的躯体亦或是……皮囊?如此匪夷所思之事,洪渊不敢细想,更不敢惊动任何人。
“少掌门?”
刀玄站在屋外,轻轻敲门。
“何事?”
洪渊压下声线里的颤抖,强自镇定问。
“少掌门让属下查的事情有眉目了,说下特来回禀。”
虽有门板隔着,刀玄姿态仍然十分恭敬。
“进来吧。”
洪渊坐到最近的凳子上,挥手打开门。
刀玄知道这消息恐怕并非洪渊乐见,斟酌着语言回:“对灵胎一事,清弦谷主恐怕另有他意。”
刚刚的惊惶尚未完全散去,又闻噩耗,洪渊只觉得血液都在脑中沸腾,他微微阖上眼,从牙缝里挤出声问:“可查出她找的人是谁?”
“那人带了斗篷,暮色沉沉,属下没看清。”
刀玄硬着头皮,将腰折得更低道。
“夜半相约?他们已经……”
洪渊声音绷紧,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做了苟且之事?!”
“属下并未亲眼瞧见,许是仅在商谈。”
汗滴从刀玄额头淌落,坠在睫毛上,痒得人心慌,他却擦都不敢擦。
“把他给我揪出来。
本君要让他知道,碰我的女人会有什么下场!”
洪渊终于忍不住,砸落手旁的杯盏,碎片和着茶水飞溅一地。
清弦刚练完一套木仓法,便收到了净真的传讯,说是魇齐已经谈成生意,预备回程。
“你说他怎么不敢自己跟我报信呢?”
清弦口渴得厉害,灌完两盏茶水,问一旁立着的左有道。
左有道晓得她问的是魇齐,矮了声线,脸上堆满阿谀笑意:“许是不方便。”
“不方便?”
清弦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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