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明莺心中思绪万千,却只是微微蜷曲了一下指尖,最终缩回袖口。
我不会死,你们要好好保护自己。
岑明莺用口型对孟戚风说。
她不清楚孟戚风是不是懂得她的意思,但也只能是这么匆匆一瞥,持续几柱香的组队,又再一次分道扬镳。
岑明莺方能明白,所有的在一块的时间以为很长,甚至永远。
其实只不过为昙花一现,时光洪流中渺小的水滴。
岑明莺弯弯眼睛,对着孟戚风笑了笑,随后,她顺着那股力量,整个人都隐到黑暗里去。
地面满是沟壑,凹凸不平,火炬和蜡烛只燃起了一两盏,照得这暗处时隐时现。
风声逐渐由小转大,蜡烛上的火光有了熄灭之势,其中一个带着岑明莺走的人急忙拢住那簇火苗,哀声叹气:
“为何安逸又安排我来做这破事。”
他自顾自抱怨,贴紧了带着岑明莺走的另一人耳朵,
“他自己一事无成,只知道奉承主上,说些好话才换来的这个职位,他自己又不是不清楚,还对我们这般。”
另一人连连应声,若不是提着一根火炬,他都想与这人互相击掌一番:“这下好了,苦活累活都是我们做,他只需要动动手指,命令,就能坐享其成。”
岑明莺原本连同这火光一同想要寂灭的心又燃了起来。
——他们这是,起内讧了?
她打算静观其变,仍旧目光空洞,看着不远处的地面,只是注意力不再分散,都集中在了这两人的话语上。
拿着蜡烛的人看到另一人与他想得一拍即合,像遇到了知音,他迅将自己沉没多年的心思全盘吐露:
“是啊是啊,此次祭蛊——”
他停了停,看了岑明莺一眼,似乎觉得自己这些东西不该说,便蹙了蹙眉头,没有再往下讲。
另一人也迅反应过来,截住了还想源源不断继续说下去的话头。
“这还有个人呢。”
他示意般扬了扬下巴,眼神集中在岑明莺的身上,“我们再将这些说下去,恐怕会坏了主上的计策。”
“到时候,得不偿失的就是我们了。”
岑明莺听他们这么说,便知道,自己也是听不到想听的答案了。
她抿抿唇,想着自己也不能轻言放弃,从前身陷囹圄时,都是洛箫冒着层层危险来救她出去。
可她岑明莺,从不是只会依附旁人的菟丝花。
就算没有洛箫又怎么样?
她要证明,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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