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恪眉心狠皱,眉目间都是父亲的不忍与无奈,“养不教父之过,臣甘愿代女儿受罚。”
“左相大人言重了。”
皇帝抖抖袍子,招手叫过来一个美貌年轻的宫女给自己揉额头,“皇后说的不错,她只是小女儿家的玩闹,宣扬出去对她不好。
再者说,受伤的那些不过是些侍卫下人,不妨事。”
苏缨站在最后安安静静的听着,无声咧了咧嘴。
沈春琴立刻破涕为笑,趴在沈皇后腿边撒娇,沈之恪则与皇帝谢恩,好一片祥和。
晏濯安的声音就在此刻插了进来,冷清得似是无情。
“律法森严,不该徇私。”
气氛当场就冷淡下来,皇后几乎藏不住眼底的厌烦,皇帝也略显不满的扫开身后的宫女,倒是左相神色不变,甚至赞同的点头。
晏濯安交手而立,“今日若非禁军反应迅,怕是会出更大意外。”
“什么就更大意外了。”
沈皇后忍不住冷冷出声,手径直指向他身后,“今日唯一出意外的不就是她,一个小小寒门女子,死了又如何?”
“既是人命,便无关贵贱之分。
况且不止苏缨,今日被困在外的还有宁王。”
苏缨看不到他说话时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平稳的嗓音,好似对母亲的责难没有多余情绪。
事关皇子,沈皇后气焰也低了不少,拧着眉心,“怎么回事,宁王可无恙?”
晏濯安颔,“只略咳嗽了几声,已去吃药,多亏逆贼攻入前,她一并救下了宁王。”
皇帝本来放松的眼神也沉了沉,让太监传了太医去看晏佑珵,随后才再次施舍般看向苏缨。
“那就是你新纳的女子?”
“是。”
晏濯安应。
掐掐眉心,皇帝沉吟片刻站起来,“她也算受了委屈,还保护了皇嗣,既如此,授予封诰便算是补偿。
至于春琴,念在她年纪尚小,无心之失,便回京之后罚三日禁足。
此事止步于此,个中缘由以后不用再提。”
今日骑马狩猎,又接连处理刺客一事,皇帝早已疲惫不已,了令便由宫女簇拥着去休息。
沈之恪也带着女儿行礼退下,此时就只有皇后和他们三人。
“你先退下。”
沈皇后深深凝视着晏濯安,却对苏缨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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