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看到你,能生出与你生生世世相随的念头,对我而言便是整个尘世。”
英慈心跳几乎停止,侧过头,定定看向他。
二姐猜测他向她求亲,她便不知所措了,何况面对这样深情的表白。
可爹娘那样相爱,非彼此不可,爹也是放下娘,自己先去了。
要生生世世相随那得有多难。
一时间她不知是该说他想太少,还是叹息自己想太多,于是垂了头,跳出泥土里,冲他笑了笑:“泥已经踩好了,你也下来吧。”
聂子元本等着她做出和自己话语别无二致的回应,可只看到她眼神里的闪避,不知原因,难免失望,不过很快,又顺着她的意思做起了别的工序。
拉坯时她捧着坯子,些许泥点在指缝间飞溅,聂子元在她身后,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将那些渗出来的泥又捂住。
两人的手都沾满泥土。
明明是肌肤相触,但中间又隔着湿润滑腻的泥,那感觉有些奇异。
英慈以往一门心思扑在瓷器上,如今心中多了一个聂子元,两处挂念汇成一处,倒是有些泥与水交融的意思。
难道这就是秘籍里提到的阴阳均衡么?
制瓷果然博大精深。
就连聂子元这种外行都看出来了。
他拍下海天瓷秘籍的时候,并没有看其中写了什么,但见英慈随时随地捧着书,便忍不住凑过头瞄了几眼,也将“阴阳均衡”
四个字收入眼底,所以才配合她纸团上写的事——
不管有多离谱,都一一做好了。
“海天瓷的做法的确与其他瓷有所不同,倒是十分别致,小瓷你似乎已经掌握到其中精髓。”
英慈听到这话止不住打了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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