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们中几乎没人听他说话,在下面嘻嘻哈哈闹成一团。
扔纸团的扔纸团。
下棋的下棋。
画谱的画谱。
还有捡起凳子当武器比划……
“这点东西,大爷我早就学过了。”
“明德书院的教习差别怎么这么大,有程大胡子这样的野兽,还有张书生这样的病秧子?”
英慈算是尊师重教。
趁着被称作“张书生”
的教习转身,没盯着门口,才溜了进去。
见聂子元旁边的位置空着,便在那里坐下,单刀直入问道:“你送我去养病房之前,是谁替我换了衣裳?”
“你为何纠结这个?难道你是女的,被人看了,就要以身相许?”
聂子元狐疑地眯起眼睛,似乎想探究什么秘密。
英慈立马为自己找了个借口:“我藏在衣衫里的香囊不见了。
那东西对我实在重要,是别人送的……”
她本想说玉佩,但觉得过于贵重了些,好似怀疑同窗手脚不干净,聂子元听了怕是反感,便随便提了一样小东西。
哪知还是勾起聂子元的八卦心思。
“香囊?女人送的么?想不到你还是个痴情种子,你喜欢的那位,可是明月坊的表妹?”
英慈目瞪口呆。
他找人查了她!
即便被困在这山坳坳里读书,他依然手眼通天知道了她与杜焕义的关系?
好在杜焕义从小体弱多病,没几个人见过他真实的样貌。
聂子元凑得更近了些,仔细打量她红润的唇,越看越熟悉,竟然忍不住伸出手指,去勾勒形状。
“我忽然想起为何觉得你面熟了。
一日我从百凤楼出来,莫名奇妙被女子打了一顿,那女子与你长得十分相似,难不成那个就是你……”
英慈没料到他这样唐突,仿佛被定身法定住,好会儿,才感到唇瓣酥麻,红着脸拍开聂子元的手,截断那迅蔓向四肢百骸的感觉,才听到他慢条斯理吐出“表妹”
两字。
她咬牙切齿地笑:“聂子元你这人真是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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