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怕是说反了,梵陨河失笑。
事事处处都是旅途在迁就包容她,甚至暗中支持她的一切行为。
她倒是还真没为旅途正儿八经着想过一次。
梵陨河笑之不语,再次将埙递到了没什么血色的唇边。
曲声婉转中透出一股不可描述的低沉悲悯,仿若曲中苏轼的颠沛流离、爱而不得生在她身上。
“哎妈,让你帮我拿着你别乱铲,回头再破坏了红豆杉的根系,影响生长。”
“大冬天的都被你养在户外了,有这么娇气?”
“它耐寒,可以养在户外。”
“对盆儿树这么上心,你也真是闲的。
有这功夫多陪陪陨河……”
“我这不天天陪着呢,你自己看得到。
你有这功夫跟我杠不如多关心我爸去……”
“小子找打?怎么跟你妈说话呢?”
“好的我的错,慢走不送,您可别帮倒忙了。”
“得了得了,我不打扰小旅少爷雅兴了……陨河,早点回屋,天冷别感冒了。”
何素女士带着她喋喋不休的话痨模式走了。
梵陨河唇角微勾,一《江城子》不知不觉转了调,顺势吹成了《山鬼》。
她抬眸间和旅途视线撞上,看着这人从一树殷红的果实间找了朵鲜红绽放着的花,向她走来。
旅途轻拂女子长,为她别到了耳后。
北风拂雪,点缀艳红,相思正盛放。
……
是午后。
何素拉着梵陨河非要出去逛逛小镇,旅途找了一圈儿,在书房找到了他爹。
“您还真是从来都没有午睡的习惯,这公司如今您也不管,还忙什么呢?”
旅途端着刚倒的热水放到了旅莫寒面前,在对面坐下。
旅莫寒半合上电脑,看向他。
有瞬间的安静,旅途似笑非笑抬手轻抵着唇,别过头看向窗外。
“怎么?”
旅莫寒神色放松打量着自家儿子:“这几年也走过来了,后面打算怎么办?就住这儿了?”
旅途轻轻摇头,笑了下:“爸,我一开始只是看不清你,但越往下查疑点越多,最后现城府最深的竟然是我妈。”
旅莫寒靠进椅背,十指交扣置于膝上:“二途,不是我和你妈妈不肯告诉你,你如果能一直这样不明就里下去,未尝不是一种安全。”
“我很感激您和妈这些年对我的庇佑爱护,但现在,您二位必须向儿子坦诚了——”
旅途身体微微前倾:“你们是不是在阻止我外公在东南亚的地下市场交易和势力扩张?因为这关乎着国内外社会经济贸易展,你们一直以来在找何氏的大本营,毕竟整个中东地区的毒品贸易?的贸易都来自那里、产自那里。”
旅莫寒看着眼前早已沉稳理智的年轻人,微不可察叹了口气,他打开电脑,将屏幕转向旅途:“你自己看看吧。”
屏幕上未关闭的页面是规整清晰的表格,正上方赫然是“己方卧底人员名单及关系”
几个大字。
入眼是双向箭头标出“夫妻”
关系的旅莫寒和何素,后面跟了一堆和他二人有关系但旅途认不全的人名字。
再往下,旅途瞥见用红色字体打出来的几个人名,其中有贺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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