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萦西心目中的地位一下由高不可攀的公主变身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仗义女侠。
说来也怪,大小齐这对同姓不同命的兄弟不怕打雷下雨、刮风闪电,不怕福利院外流浪的大狼狗,不怕高出他们一头多的大孩子,也不怕传说中女厕所的吊死鬼,居然害怕润蕾。
从此,萦西托润蕾的福,过上了没人找麻烦的舒服日子。
小齐十岁时被一家摆烧烤摊的夫妻领养,大齐则因为生性顽劣由福利院抚养一直到18岁成人才自己走向社会出来工作生活,这点和萦西是同病相怜的。
萦西大学毕业后,和小葱一起找到这份工作时间灵活、薪金待遇不错的补习学校教课。
一天,两人下最后一节晚课的时间已超过十点,馋虫大发作,便在楼下的烧烤摊大快朵颐。
过程中,萦西总感觉身旁有一束探赜的目光紧紧跟随她的一举一动。
“小西西,是你吗?”
两人迎声而望,那人大裤衩,大背心,脚上趿拉着人字拖,眼神惊喜万分,嘴角扯的老高,笑的有点瘆人,最可怕的是他额头上有一块巨大的月牙形伤疤,昏黄晦暗的灯光下显得愈加狰狞。
小葱在这方面的反应永远比她敏感和强烈。
“你谁呀你,管谁叫小西西呢,变态,有病!”
骂完撇了竹签,拉着萦西就往家里的方向跑。
那人见小葱大闹把周围的客人都惊动了,也没生气,只是追出几步,在身后叫道:“小西西,我是小齐啊,福利院总欺负你的小齐。”
萦西脑海里连小齐十岁离开时的模样都已模糊,这么多年过去又怎么可能认的出,除了……小齐脑门上也有块相似的月牙疤,好像是在他8岁左右爬大门时杵的,用当时福利院医生的话说:幸好脑壳够结实,要不然恐怕早让铁栏杆给杵漏了。
“小齐?”
萦西安抚完小葱,退回走近了看,“你真是小齐?”
“啊。
你等等。”
小齐趿拉着人字拖鞋噼里啪啦冲进店里,好半天才出来,手里多了几张照片。
“你看看,这是你不?这是我不?这是大齐不?”
小齐如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般兴高采烈指点给萦西看。
萦西不费丝毫力气就从照片里的一排小人脑袋中认出他们,儿时的那些或痛苦、或悲伤、或幸福的记忆潮涌似的席卷而来。
“还有这张,是你大学毕业的,要不是看过这张,打死我也认不出来你啊,小西西。”
萦西从小齐手中接过另一张照片,半身学士服的女孩正对着她摆出似曾相识的蹩脚神情,萦西疑惑地看向小齐:“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我记得我只寄给过左阿姨啊。”
“唉,这说来可话长了,你进屋来吧,我们慢慢聊,十多年了,你变的比以前漂亮多了,怪不得大齐都舍不得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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