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份的秋夜,空气中还有一丝热度的残留,曾予尔远远就看见平时老杨开的那辆黑色商务车停在道边,在一簇簇橘黄色的路灯下略显突兀。
她埋头走过去,引擎轰鸣,车子被启动。
它的主人大概已经把他的耐性耗尽了。
曾予尔想。
有她在的时候,段景修似乎很少亲自开车,她也很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这样忐忑不安地寻他表情的起伏。
“其实……你真的不用亲自接我。
让老杨来就行了。”
段景修漫不经心看了她一眼,目光放回前方的路况:“你是不是想道歉?”
曾予尔暗哧了声,转过头,一言不发。
看来刚才在电话里的语气并没有惹恼他,不然她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曾予尔心里还在为师丹丹在外造谣的事而感到恨恼,大毛说她总把人想的太善良了,看人不能单看表面,不然会吃大亏,尤其是师丹丹这种里外不一的人,她再和师丹丹继续交往下去,恐怕有一天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曾予尔想起这个暑假发生的一连串的事,后背直冒冷汗。
砸无菌室的人会不会就是师丹丹?为了让她心有愧疚,彻底离开佟亦,所以才这么做?
刚出事的时候,曾予尔也怀疑过师丹丹,思来想去,觉得是自己小人之心了,他们一起为暑假的实验付出那么多的努力,怎么舍得让三个人共同的劳动成果付之一炬?
现在看,什么事的发生俱有可能。
她苦思冥想的工夫,段景修把她带到了“帝国”
。
自从那次她独闯龙潭虎穴来找段景修,她好像再也没来过,这是第一次。
礼貌有加的服务生也让曾予尔享受到了人生第一次和段景修一样的“非人”
待遇,从她进门,就不断有人点头哈腰,她怯怯生生跟在段景修身后一个个回礼,而他始终身材笔挺,西装上连条褶皱都没出现过。
最后到达的是一间富丽堂皇的私人包间,隔音效果令人赞叹,曾予尔迈进去,顿时轻松许多,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坐吧。”
段景修把厚重的包间门关上,手暧昧地摸上她的腰。
曾予尔方放开的心弦再次被拉紧,猛回头一看,眼神警惕,段景修回手扣上金色的锁扣,低头吻她的留海一下:“怕什么?这是我的地方,随便你检查,没有监视器的。”
曾予尔当真想找遍包间里的每个角落,大
步向里面走,被那扇直接可以看到楼下整个夜场的玻璃窗吓得退回来,段景修却笑着把她揽进怀里,推推搡搡,两人跌倒在灰紫色的天鹅绒沙发里,皮肤接触到直感尚好的绒面,没有疼,很舒服,曾予尔从他的吻里挣扎出一丝力气,一边哭一边叫:“段景修!
你住手!”
段景修不听不顾,衔着她的唇,手顺到她的大腿里侧,轻轻刮蹭。
曾予尔惊愕地起上半身,羞愤的泪水溢出,眼睛盯着窗外舞池里纵情欢愉的男男女女,弓起膝盖,朝男人顶去。
段景修有过一次经验,这次轻易躲开,手用力一掰,把她的两条腿向着窗子大大分开,脸上被征服的欲望和邪恶所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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